汤,你这小子莫要妖言惑众!”其它大夫也是纷纷摇头,不能认同这个处方。
黄安庭有些摸不准:“陈公子可确定此法可医?毕竟人命关天”
陈利点头道:“霍乱分寒热干之分,不可一概而论,古法四逆汤可治寒霍乱,而蚕矢汤可医热霍乱。”他相信后世名医,比古人认知更全面。
杜月瑛看了眼陈利,见他神识坚定,踟蹰半顷后说道:“如今既然没有更好的方法,不如按这位公子所言,抓药一试?”
郭大夫赶紧阻拦:“小姐莫要被人蒙蔽,药方稍有差池,即可坏人性命,岂能轻易尝试!”
就这时,患病的男子却挣扎了起来:“大人,小的已被这恶疾折磨的生不如死,若不是妻儿尚在,早想一死了之,如今既然还有法可治,小人愿意一试。”他虽奄奄一息,但眼神甚是坚定,他的妻妇也代为求告试药,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对他们而言已是曙光。
既然病人都说了,黄安庭自然不能阻止:“那就按陈公子的蚕矢汤一试。”他下令衙差按方抓药。
对此结果,郭大夫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其它大夫也是摇头叹息,认为竖子胡闹,不足为谋。
当人群散开后,路小锅偷偷的问陈利:“姑爷,你这到底靠不靠谱?”
“明天不就知道了。”
翌日清晨,江风徐徐,休罢了滂沱大雨的浔阳城,开始普度阳光。
本是死寂沉沉的病迁坊,早上忽然有流民围聚一团,喧哗c吵闹,甚嚣尘上,数百兵差持械戒严,以防踩踏。
高子承一早巡视至此,不知缘故,叫来衙差询问。
衙差抱拳道:“高县尉,听闻是疫病有治,民心大振。”
高子承眉头一皱,顺着人流挤到人群中间,见有民妇跪谢泣哭,说着大恩大德c无以为报,旁边的流民一个个探头探脑,望着棚户里骨瘦如柴的男子口述现状。
“小人自昨日服药后,便不再呕泄,今日感觉人也恢复了些力气,不知是否有了好转。”
郭大夫神色严肃,仔仔细细的给他号脉,又是看舌头,又是翻眼睑,嘴里怪哉怪哉的念个不停,另外几个大夫也是凑了上去查看。
知县千金杜月瑛闻讯赶来:“郭大夫,病情如何?”
“对啊,郭大夫,你倒是说句话呀。”黄安庭心急如焚。
人群里的路小锅跟薛采玉耳语道:“师姐,你看那老头脸都绿了,这琢磨了大半辈子,还不如姐夫这半道出家。”薛采玉知她取笑,并不接话。
那号了半天脉的郭大夫,最终叹了口气,禅了禅两袖,起身给陈利一拜:“老夫老眼昏花,不知公子高才,甚是惭愧,请受老夫一拜。”
此言一出,所有人心头大石俱是落下,百姓们欢欣鼓舞,“有救了!有救了!”这一份喜报,口口相递,最终传遍整个病迁坊,老弱妇孺依偎着走出棚户,互相拭去眼泪。
杜月瑛给陈利欠身一礼:“月瑛在此代浔阳百姓,多谢公子仗义出手。”
陈利可不承这出,他眼下就想找高子承那小子开关放行。这时候,倒是县丞大人帮了他忙,黄安庭看到人群里的高子承,把人拽了出来,称赞他慧眼识珠,觅得良医。高子承纵然不快,也只能勉力应下。
陈利哪会错过这个机会,直接问他:“高县尉,如今疫病有解,我等可以过关了吗?”
黄安庭不知缘由,经陈利一解释,却是拉住他不放:“陈公子万万不可,疫病之险,不可小视,此次虽有眉目,但也不敢掉以轻心,若之后有所变化,累及百姓,老朽当万死难对浔阳父老,所以老朽恳请公子再盘亘几日,待局势稳定后,老朽定亲自设宴,为公子践行可好?”
杜月瑛也是上来挽留:“望公子高义,再盘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