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头哪里会听消瘦人的话,自然是没带雨具来工地,但是看着真要下雨了就叫了几个人回去搬雨具。
周云有点六神无主,想到在这个世界无父无母,也无兄弟姐妹,更无兄弟朋友。虽然徐福是拜把子兄弟但是能不能撑得到那时就还是个问题,丘力居这哥们毫无斗志,典型混吃等死越想越没底,越想越心寒,手上的活自然就慢了下来。
啪!一声鞭响吓了周云一大跳。“还不快点干活!”
工头没打算真打,他知道这年轻人有个大块头朋友,要是真打了,那个大块头要是发起狠来倒霉的还是自己。
周云摇摇头,拍了自己几个巴掌,告诫自己别胡思乱想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活下来,活好来。有了这个基础的小目标,他暂时放起了杂念,专心致志的挖沟,动作也比之前快了许多。
这雨真就下下来了。
不过有雨具的知是工头,这些犯人没有。周云不在乎,反正他觉得自己也是臭烘烘的,正好冲个干净。
说到这洗澡,洛阳的庭狱稍微好些,一个星期被带去大澡堂里,上面的任用木桶装着水,见到进来一个人就是一瓢水下去,也不管冲没冲干净,一条十米长的澡堂子,总共就冲了十二瓢水。那个酸爽,周云开始还有一阵恶心,十几天过去,嗅觉已死掉。
一场大雨下来,身子骨弱一些的就开始打喷嚏,一个接一个,就像是打地鼠。
这雨势越来越大,只好收了工,在草棚下躲雨。这草棚是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百十号人挤在一起连转个身的地方都没有。
就在这时,两信使骑着骏马呼啸而过,御字旗湿漉漉的黏在一起,就像那徐州的战事处于胶着状态。
话说徐州这边,黄巾军围而不攻。
陶谦这会正在郡守府急得坐立不安,每天八个探马往外派,没有一路带来援军,他这心就像放在火上烤一样。
正蹉跎间,有人来报。
“皇上驾到!”
陶谦连忙整理朝服完朝服跪下。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人还没到,声音却先到了“陶爱卿!陶爱卿!”
陶谦连忙道“微臣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陶爱卿,快快起来。”刘宏直接坐了上座,在其身旁站着个太监,姓宋名典乃是十常侍之一,名为服侍皇上御驾亲征,暗地里就是监视并为西厂通风报信。
陶谦站起来,恭立一边没有坐下。
“陶爱卿,坐坐。”
“皇上,微臣不敢。”
“我赐坐,你不坐是想抗旨吗?”
“谢皇上。”
刘宏坐在上座也不言语,就看着陶谦。
陶谦颤颤巍巍一时无话可说。
刘宏憋不住,问道“陶爱卿,无事可奏吗?”
陶谦一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皇上恕罪,臣罪该万死!臣罪该万死!”
“爱卿,何罪之有啊!”
“回皇上,微臣办事不力,不能解皇上于危难之中,这就是死罪!”
“喔既然知罪,朕就不罚你了。”刘宏瞥了一眼陶谦,继续道“爱卿死罪可免但是这活罪”
“皇上,微臣避而不谈,不是臣怕死,而是臣怕是死了这徐州城不保,徐州不保恐怕会危及到皇上圣驾。”
刘宏道“这黄巾贼寇围城一月有余,既不攻城也不撤退是何用意?这徐州城内还有多少粮食以供据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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