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听了于青桐的话,在心中暗道,这女子虽然为人狠毒,但为了报答牛家点滴恩情找人一同前来报仇,也算有情有义。
见她扯下自己左边衣袖,草草将陈师傅头这些客套话了吧。”
天水道长对此置若罔闻,接着道:“后来我却听说,各路豪杰竟以为凶手是幽州节度使府,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们可知,燕国公与震东镖局有多大的渊源?”
人群中又有人大叫道:“老道士莫不是受了张家的好处。”
“对啊,你说有渊源便有渊源,你说不是他们便不是他们了?”
群豪中一些人本就没什么心机,被人一通起哄煽动,也跟着呼喝起来。
徐行自知道这老道便是林泉苦寻的天水道长之后,对他无故多些亲近之感,眼见当前形势渐乱,高声道:“道长既出此言,晚辈愿闻其详。”
众人见盟主之一的“龙剑星”说话,不再跟着盲目呼喝,齐刷刷望着天水道长。
天水道长道:“牛震东的师父与燕国公乃是挚友,牛震东在幽州开设镖局也与燕国公大有干系,这也不用再细表了。燕国公有什么理由杀害牛震东呢?”
徐行暗道,有什么理由……有什么理由?恍惚又听见群豪中有人高叫:“还不是因为传国玉玺?”
徐行猛然一惊,不错,莫非真是因为传国玉玺?否则又有什么理由呢?他看一眼马无迹,却见他正在摇头,徐行凑过去低声道:“你昨晚翻过整个节度使府了,却没有找到传国玉玺?”
马无迹点头道:“这玉玺只要在这府中,我便定然找得到。我找不到,玉玺绝不在节度使府。”他言语虽颇为自负,语气却十分肯定。徐行也心道,他们得了玉玺却未放在府中也未可知。忽然转念,不禁心中大惊,我既如此认为,那我也是先认定了玉玺是被节度使府得了去的。转念释然,此事之所以节度使府百口莫辩,便是群豪心中先认定了玉玺就是被节度使府所得,震东镖局就是被节度使府所害。
徐行想通此节,却知和群豪定然讲不通道理,故意道:“有人说震东镖局被灭门当晚见门外有许多甲兵?”
张简会道:“当晚我收到震东镖局报讯,言说镖局将逢大难,请节度使府出兵相助。”
徐行道:“可有信物凭证?”
张简会摇头道:“当时所来报讯乃是镖局走镖的小厮,只带了牛震东随身玉佩来传口讯,我们随他到了平州这人便不知了去向。”群豪听了忍不住嘘声一片。
徐行却道:“还有人说看见你们把守住镖局四周,此事可是真?”
张简会道:“这事多有误会。”
“你只说真假便是了,何必多说废话!”群豪中有人喊道。
张简会皱眉道:“当我们兵士赶到时,震东镖局已造灭顶之灾,兵士们见镖局起火将人抬出,以求尚有余生可以救治,不料被人撞见反成凶手。”
徐行见他神态自若,言语清晰,绝不似编造,但这过程着实令人匪夷所思。他自将心中偏念摒弃后,反而断定了杀人者绝非节度使府所为,只是原因为何却不得而知,理由更是难以找到。
徐行一时也不知该如何问出,群豪中又有人喊道:“莫要再听他们胡说八道了,难道还指望他们自己承认了是他们杀人夺宝不成?张允伸老儿私吞了传国玉玺意欲造反,天下人共诛之!”这话确实比张简会的话更易让人接受,群豪早就喊杀声一片,口中污言秽语再也止不住了。
张简寿、张孝诚等数人听他们辱及张允伸,再难忍住,也向群豪冲来,口中破口大骂:“你们这群狗杂种东西,也配到这里来撒野?今日便杀了你们这群狗杂种。”
幽州众人这次冲出人数众多,所剩反倒拉结不住,一见和对面交上了兵刃,索性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