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是没有想过怀疑自己的身边人的,但若是按徐氏的说法,那二皇子三皇子的身边都是不可靠的,那自己的身边人难道还真能算到主角光环的头上?
看到程曦的面色忽然就变得说不出的古怪来,徐氏和程铮虽是不明所以,但还是开口道:“我们身边的太监且不说,这些婢女尤其是为娘身边的婢女是断断不会有二心的,你只瞧见她们在我身边伺候着,却没瞧见她们的老子娘也在太子府或是徐家管着事儿,若有那弟妹兄嫂也断少不了一份活计一碗饭吃,如此竟还养不出她们的忠心吗?”
程曦:“”
她可算是明白了,这忠心养的出来不不知道,但是这明显是拿捏了一家老小的节奏啊!若是这四个丫头有什么不规矩的地方,想来她们的爹娘老子也会被连坐!
而徐氏却是已然又叹息道:“我算是个破落户出身的,尚且知道这些道理,那二皇子妃和三皇子妃可是正经的世家小姐,只怕行事间会更周密些旁的不说,只说甄家和修国公府有多少的老家人是开府时就服侍在身边的?时至今日,究竟传了多少代怕是自己也记不清了罢?这般和主人家休戚与共的仆人,才是他们真正的心腹呢,那些人牙子手中采买的,不过便是填个漏子罢了。”
程曦:“”
她这下彻底的明白了,但也将自己所有的兴奋全部明白成灰了,就巴眨着眼睛看着程铮,沮丧道:“曦儿的想法竟是白日做梦呢!却不知爹爹究竟打算如何做,却又有几分的把握?”
程铮便就笑着在她的脸上一捏:“你才多大?这心眼子都快成精了!若是再成熟些,怕是这世间都没有别人站的地儿了至于孤的想法,你却放心,必定是能成的。孤在二弟三弟府中没有人手,但礼部和世家那里却不是全然没有突破口的。”
就细细道:“那老二现下只怕觉得自己手中握着礼部和刑部两家呢,因此这礼部刑部的官儿便不是他的人,未来也必定会是他的人且孤要说的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话,只不过一句似是而非的提醒,且又是名眼人能看出的事实,便是老二从哪个大人那里听说了,也不会想到背后有人算计吧?至于之后他会怎么做,孤这里更是没有二话,何至于就会让他起疑心了?只怕他还会认为这是谁来投诚呢。”
说着嘴角的笑容更加深了几分:“老三却是更好办了,你不知那世家现在已是大不如前,能撑住的也不过就是那么数得着的几家罢了,至于旁的人家,怕是根子都烂透了,如何就找不到下手处了?”
就在程曦亮晶晶的眼神中越发的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道:“且也不用混杂下人这种麻烦的办法——世家发展到现在,很有些人家连自己到底有几门的旁支几家的亲戚都数不过来了,而那些人中很有些落魄到给些银子就能出卖的祖宗的却也好歹和主家是同族,因此他们说话不是比下人说话更方便些?”
程曦只听得目瞪口呆:这样也可以?
大约是她面上的惊讶太过明显,于是徐氏不得不又开口道:“殿下虽说的肯定,但其实这样的法子也不过能传些无关紧要的事儿罢了,若是想要因此左右那二位却是有些难办,若要借此设什么局来将他们罩进去,只怕也不妥。”
哦!
程曦的面色终于正常了点,就看了看程铮,又看了看徐氏,想了一想这才道:“娘亲说的是,只曦儿认为这样的法子无非小巧,偶尔为之且罢,若是要靠着这样的法子,只怕会被反误了去,爹爹是做大事的人,心里终究还是要想着——”
最后两个字她没有说出声儿来,但是程铮和徐氏一看她的口型就明白了:
那是兵、权二字。
就看得程铮再一次的放声大笑,又在程曦的脑门上吧唧的亲了一口,这才回身对着常青道:“且去吧,告诉两位大人,虽时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