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好不得意,孤想着要教会他兄友弟恭呢。”
林海:“”
程铮这话让他一时间很有些不信:兄友弟恭?不说皇室的兄弟间有没有兄友弟恭的这种东西,只说程铮会去‘教’这玩意儿就叫林海十二万分的诧异了。
只待得他回神,待得他看到程铮嘴角那似有似无的讥讽笑意,林海这才恍然大悟:
只怕程铮所谓的兄友弟恭是假,逼得程钰程環不得不兄友弟恭才是真呢!
或者说的更直白些,那就是程铮怕是要动手了,还是对着程镮动手,而一旦他动手了,便是程環再有野心又如何?当人都被打得半死无能以继时,他便是想要不‘兄友弟恭’怕也是有心无力了吧?
想到这里,林海的脸上就止不住的也挂着一丝笑意了:“却不知殿下打算如何教二皇子这孝悌之事?”
程铮也是一笑,那笑容莫名的有些贱,再加上他又极力的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来,更是显出脸上笑容的那份讨打来。
就看得林海是眼角抽搐。但他显然是不敢打程铮的,因此就只能低垂了眉眼,只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听着程铮将自己心中的算计道尽。
却是要放过程钰转而拿程镮或是程镮身后的三妃安嫔开刀的算计。
而听完之后,林海竟是来不及感慨,心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便是:难怪程铮笑成这样,这个法子果然不足为外人道矣!
难道不是吗?成年的嫡长子想法子算计自己的庶母?还一兜就兜四个不止,这样的事儿任是放在哪里,只怕都是一件羞人的事儿了。
但这皇家的事儿,还真不是一句知羞不知羞就能够说清楚道明白的:当你面对这世间最大的诱惑时,当你的生命都面对威胁时,几许的脸皮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里,林海终于婉转一叹:“殿下既有这般的主意,只需去做便是了,却又要问微臣什么呢?”
程铮点点头:“你既然这般说那便表示你不反对?”
林海更是一声叹息:“微臣为何要反对?且微臣光反对殿下又有何用?眼下强敌环绕,殿下的敌人不会因微臣的反对而收手,若是微臣的话只就此绊住了殿下的手脚,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程铮听得满意,就又点点头:“不错。”
但不等他再夸赞些什么,那林海却是转而又道:“只虽是如此说,但微臣认为殿下依旧要记得‘过犹不及’四个字为好。”
程铮:“”
这下他是真的有些不明白了:“林大人为何还要用这四个字来堵孤的嘴?难道是林大人你还是对孤的想法隐有微词却不好直说吗?”
林海摇摇头:“殿下想的多了些,想的多不是不好,只是太多也也是一种过犹不及,微臣之所以这样问不过是因为不知殿下这回打算如何做?我便在这里大胆的猜测一句,您依旧打算联手刑部吗?”
程铮顿时睁大了眼睛,脑子里将这话儿来来回回的细细筛了一遍,只筛得他一个机灵——
直到这一刻,他终于明白林海口中的过犹不及的‘过’是表现在什么地方了:那就是他这回依旧要和刑部一起大张旗鼓的将这事儿宣诸与众吗?
程铮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但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
程铮还没有傻到底,所以能够清楚的知道他之所以能够将皇后的事儿拿到礼部去混搅一番,搅得刑部尚书都不得不给自己打下手,不是因为他是太子,而是因为这事儿上皇帝不得不站在他的身后!
皇后的事儿是撕捋开了的:女官一事儿皇帝对着下达了明文的旨意,夏秉忠一事儿在诸位大臣之间是公开的秘密,那方太监的死更是在京城的街头巷尾都充斥了流言,最后程環在朝会上再嚎一嗓子,只把前因后果都一起嚎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