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眼。
如此苦着一张脸四下看了看,便就无奈的蹭过去,只对着刘侍郎拱手道:“大人这边请。”
好在刘侍郎并不是不知事的,也知道如今这般已是极好的了,便也就拱了手,只跟在那小官的身后去了。
却不想就在二人要出这公堂之事,程铮却是对着邱尚书笑道:“尚书大人不是要去那刘家拿人吗?孤还是第一次见这令签,不若便就有始有终一回吧?”
听到程铮这句,刘侍郎那原本还算稳健的脚步一下便就踉跄了起来,他跌了一跌,转过身,难以置信不,他几乎是控诉的眼神看着程铮。
而程铮在他这样的眼神中却是很从容,那是一种大度的从容,也是一种厚着脸皮的从容:“刘大人放心,不过便是叫来问上几句话儿罢了,这刑部的诸位大人都是心中有数的,下手更是极有分寸。”
就说得那刘侍郎是哽咽难言,只鼓突着眼睛瞪了程铮好一会儿,这才在刑部官员的催促下迟疑着去了。
而程铮虽是说要拿刘家下人,却也知道这下人嘴里想来是问不出什么要紧之事的——他们不过便就是一把钥匙,撬开那刘侍郎嘴的钥匙。
因此在看到刑部去了人之后,他便也随意的将这事儿撩开不提。
一时只和邱尚书闲话了几句这刘侍郎,两人叹过一回这刘侍郎也不知能否‘开窍’,便就叫人传了张大人来。
这张大人却是鸿胪寺少卿,鸿胪寺‘掌朝会、宾客、吉凶仪礼之事。凡国家大典礼、郊庙、祭祀、朝会、宴飨、经筵、册封、进历、进春、传制、奏捷、各供其事。(明史职官志三)’因此这位鸿胪寺少卿看上去也是一个极为和善的人,上得堂来,未语先笑:“下官见过太子殿下,见过邱尚书,却不知二位找下官前来是为何事?”
只他虽看着极好说话,但程铮依旧没有放松心弦——自己要问的问题可以说是能够将这位张大人全家覆没进去,张大人只要脑子没病,想来是不会轻易承认的。
而事实果不出程铮所料。
这张大人在听了邱尚书的提问后先是装傻,后见自己果真装不过去了,才道这夏秉忠是在贵人身边伺候的,因此自己不过便是想要拿钱买几句好话罢了。
邱尚书:“”
这话儿他已是听过一遍了,也知道厉害,因此不待程铮说什么,他便就一声厉斥,只道这张大人再这般胡言乱语下去便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就说的那张大人慌张的一揖身子,只是依旧不松口。
见他如此坚定,程铮和邱尚书便只有忧愁的对望一眼,当下两人一唱一和的便说要去张家拿人。
只不想这张大人在听到程铮和邱尚书要去拿人之时竟也全然不惧,只拱手道:“殿下和尚书大人查案,下官自当配合。只下官家中还有一八旬老母,年纪大了便难免受不得惊吓,还望二位搜府时能全下官这份孝心,切莫惊动了下官的老母亲。”
登时说得程铮和邱尚书是面面相觑——其实他们没想到从张家下人嘴里真得出什么,不过便就是一种威胁的手段罢了,只眼下看来这张大人竟是全不在意的将脸伸了过来,唯一的要求便是打轻一些
他们能怎么办?难道还真伸手打下去?
就说不出话儿来了。
这般沉默了有一会儿,还是程铮就在心中揣测了一遍,试探着开口道:“听说张大人家的姑娘前些日子许了人家?”
张大人:“”
他的神色显见的紧绷了起来,只眯着眼睛看了程铮一眼,那神色很有些晦暗莫名:“小女蒲柳之姿,却不想能得殿下记挂,下官惶恐。”
程铮就笑了一笑,笑容很有几分尴尬,但到底还是忍耐着道:“不过便是内子在备礼时顺嘴提过一句,孤便就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