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三弟这是将父皇当做什么人了?父皇煌煌天子,为人磊落,见这贾氏女必定也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这般还能有什么让人误会的地方吗?”
就将那程钰噎得再次不能说话。
只想到那贾元春,便是再说不了话儿也是要说的,只是顿了一顿,程钰便就果断的将矛头对准了皇帝——他是和程铮搅浑不清楚了:“父皇和母后多年夫妻,对母后的心性目光想必也是心中有数的,这般说来难道连父皇也信不过母后吗?”
只说得皇帝一阵的腻歪。
他并不是信不过皇后,他只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去相信,皇后对他而言从来不是最信任的那个,也不是最喜欢的那个,她之所以能够登上这个位置,不过因为她是最合适的那个。
合适被掌握,合适控,合适被随时取舍。
可现在明显不是舍弃皇后的时候,虽然程钰已经在渐渐的开始发展自己的势力了,但他同时也在如皇帝所期望的那般将矛头指向了程铮,所以皇帝只需要等待就好了,等待着程铮被程钰收拾的那一刻,也等待着自己在程铮死后站出来‘伸张正义’的那一刻。
而皇帝有预感,这一切他不会等太久了。
为了这样的未来,皇帝愿意稍微的对自己手中棋子带有一点纵容,因为只有这样,程钰和皇后才会有足够的动力沿着他所铺设的道理盲目无知的走下去。
而在他们前进的同时,一点小小的瑕疵也是皇帝必须忍受的——
比如贾元春。
想到这里,皇帝只能略微的,无奈的,带着一点子容忍的叹气了:“这贾氏女既然能得你们这般的夸奖,想必不是一个急于张扬自己的人吧?因此皇后一两眼之间看不出来也是正理。”
只这一句,便就使得程铮不可置信,而程钰已是惊喜道:“父皇父皇明鉴!”
皇帝笑笑,只道:“且这贾氏女便再是进宫来当职的,我却也没有就急着见她的道理,没得被人当做老不正经的东西,那岂不是遗笑天下了?”
他虽说得逗趣,但却没人敢将这话当做笑话听,因此这话之后,朝堂上乌丫丫的便就跪下了一群人,口中只道:“陛下洁身自爱,臣等不及也。”
“哪里便像是众爱卿说得这般了,不过便是糟老头子的自知之明而已。”皇帝就笑了:“这事儿且便先等等罢,朕听你们吵了这些日子了,虽不至于心生烦躁,可到底无甚进展,不若便再缓缓,一切等到皇后见过这贾氏女再说。”
虽是商量的口吻,但皇帝却着实没有商量的意思,只这句之后不等众人再次开口便就挥挥手道:“这事儿便就这样吧,在皇后的结论得出来前朕暂且不愿听到这事儿了,你们争论了这些日子,便体谅朕年老力衰有些跟不上了罢,且容朕缓个几日再做计较。”
他既是这般说,又有谁还能再说那个不字?便是程铮这般渴望着能够乘胜追击的人,也不得不扼腕,就跪下来,只道:“一切谨遵父皇之意。”
一时间只结束了这一话题,又潦草的论过了其他事宜,皇帝便就叫了退朝,不等大臣们三呼喊万岁,只匆匆的走了,瞧着他那模样,好似身后有鬼在追。
程铮咬牙切齿的得出如上结论。
可再是不甘也无甚办法,思前想后犹豫了一阵,便也随着皇帝只往那乾清宫去论政了。
却不知在他身后,三皇子程钰也是一路向着内廷而去,只却是越过了乾清宫,只匆匆走向坤宁宫的大门。
而坤宁宫的门前却是一片的静谧之色,因着贾元春,皇后这些日子的心情着实不错,待下也就和蔼了许多,只让宫女太监也松快不少,宫门口看门的小太监见着程钰,便就过来行了一礼,且笑道:“殿下来了?娘娘这些日子心情甚好,此刻正在小花园中赏花呢,瞧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