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因此今日在程铮的示意下他依旧只咬准了十二监:便是说破天去,这贾元春也不应该算在小选的海选名额中吧?她是怎么混进去的?她混进去是不是因为贾家和这十二监的人有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肮脏交易?
无论如何,参!
而又有一帮以王子腾和侯敬庭为首的官员也在拼死抵挡——贾政地位太低上不得朝,那日他的当庭跪叩已经是皇帝因为想看热闹格外开恩了,只不可能日日都开恩罢?于是皇后一系或者应该说是三皇子一系的官员依旧以侯敬庭马首是瞻,而王子腾地位不低且又是贾元春的嫡亲舅舅,因此这里也有他说话的份儿。
而他们的重点依旧在于贾元春。
这也很好解释,他们没办法和御史们争论这十二监的太监们尤其是皇后身边的夏秉忠有没有收受贿赂,他们自己也知道夏秉忠心太大手太长,这事儿一查便是个死。因此只能咬紧这贾元春一片忠心感天动地,如此才能破例进入小选,又因为这孩子是个色色齐全的,那些训练宫女的嬷嬷太监们着实见之心喜,这才将人留了下来,且还一路留到了皇后面前。
如此两帮人的争论点可谓鸡同鸭讲,竟然也轰轰烈烈的吵了起来,只吵得奉天殿上唾沫横飞鸡飞狗跳,若不是这些大人们还自持身份,只怕能手持笏板打起来。
也好在如今朝上是没有什么大事儿的,便是这么一件鸡毛的事儿竟然也让人投入的吵了几天。
只再好的菜也禁不住天天吃,更何况这破事儿本就不算什么好菜,瞧个新鲜也就罢了,若是要日日瞧,没得厌恶。
因此没几天皇帝便就看得不耐烦了,就在两方官员吵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敲了敲扶手,只沉声道:“不过便是个小小女子,也值得你们这样吵下去?”
当即两边就跪下了,只便是跪下也依旧不松口。
那御史道:“陛下教训的是,只臣下这里也有一句话,那便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不可不防渐杜微啊陛下,好在今日这贾氏女子是没有什么谋逆的心思的,他日若是有那心思不纯之人混了进来,陛下的安危又有谁人能担待?”
他说得极是义正言辞,听得皇帝也是一愣——人都是怕死的,皇帝也不例外,一旦涉及到自身安全,那便就更要要仔细掂量一番了。
只不等皇帝发话,那边勋贵的官员也是重重的一叩头:“臣下委实不知这般的事情如何便就和乱党能够相提并论了?这贾家姑娘一片耿耿忠心日月可鉴!便不说其先祖昔日的开国之功,便是其祖父也是有过救驾的功劳的!这般人家教出的姑娘如何便会做那等子危害社稷的事了?”
就说得皇帝只在龙椅上一扭,却是不再开口了。
而那边御史已是抓着这点又道:“正是如此,这贾家先祖可是得封赏荣国公之位,又因自身救驾的功劳这贾代善也是不降等袭爵!如此这贾氏女既是国公之后,那又怎能混入小选的队列?”
便是皇帝开了口,这话题依旧能够坚定的绕回去,而且一兜又一兜的圈子只绕得没完没了。
就听得人头大不已。
就在皇帝忍无可忍到接近爆发的时候,徐浩却是出列了:“微臣有话不知当不当讲。”
而一见出列的是徐浩——程铮岳父,妥妥的太子一党——皇帝便就有些腻味,他委实不想看到程铮或是相关人员,只是这徐浩到底是礼部尚书,正二品的当朝大员,在这朝会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少不得还要为他留三分颜面。
便就恹恹开口:“说罢,反正这几日朕听你们说了这许多,也不差这一两句了。”
徐浩便再一躬身,目光借机往边上一扫,就看到那御史一脸欣喜而那勋贵官员满目的警惕之色,不由便就好笑三分。只皇帝还在上面坐着呢,便就收敛了神色,只道:“这事儿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