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便好,只盛重些吧,免得慢待了贵客。”
倚画就再应了一声,又在徐氏的脸上巡梭了一会儿,见徐氏再没有别的吩咐了,这才试探道:“那奴婢便就这般传话去了?”
“且去吧。”徐氏只将目光放回那账册上:“记得等到郡主下了学才可以告诉她这个消息。”
听到徐氏这般再三叮嘱,倚画自是不会违逆了她的意思,就答应了一声,只挑帘子出去了。
这徐氏又看了会儿账册,只将那成衣铺上个季度的收成单独放在一边,就听说人迎进来了,便在园子里的花厅处。
她并不着急,只让人端了碗解暑的绿豆汤来,慢慢的啜饮了,这才起身往园子里去了。
这园子里的花厅却是建在水池边的,四面都是格扇窗,此时天气炎热,那窗户便尽数打开了,整个屋子便如同一座亭子般敞亮亮的,湖面上带着水汽的风一吹,极是凉爽。
而这般也使得屋内人的视线不受丝毫的遮挡,因此徐氏才带着一行从人逶迤进了园子,贾敏便就放下茶碗,只起身叩拜下去。
徐氏远远的也是见着贾敏的动作的,脚下不由一滞,便就加快了几分脚步,只迎过去道:“这却是怎么说的?林夫人快快请起。”
贾敏却并不起身,依旧叩了三个头,这才低声道:“于公,您是太子妃,臣妇便是三拜九叩也嫌那礼轻了,于私,您救了臣妇的命,臣妇便是点上千百的长明灯也是不够偿还您的恩情的。因此于公于私,臣妇都得将这几个头叩完了才好和您说话呢。”
那徐氏不由微微一愕,待得回神便就亲自来搀贾敏的手:“若说于公于私,那我亲自动手你却于公于私皆不可以辞呢。”
贾敏却不过徐氏,便就低着头被徐氏从地上拽起来,徐氏也借着这距离姿势只在贾敏的面上身上一照。
就笑叹道:“果真是个美人儿,怪道东阳日日念叨,我瞧着你这模样,也是爱得不行。”
登时说的那贾敏就是一愣,只想不起自己是何时何地见过这东阳郡主的,只她的愣神不过是一会子,便将那头更低了一低:“臣妇却没见过东阳郡主呢,想必东阳郡主若真是见了臣妇便就不会念叨了,在娘娘身边臣妇的蒲柳之姿便如那烛火之于日月呢。”
徐氏只笑着挽着贾敏的手就往那上座走去,嘴里也不停:“只怕见了你便更要念叨了,你却别谦虚了,你若再谦虚,我却不好问你素日里是如何保养的了。”
这敏本便素习娇弱,因着这场大病,人便越发的有弱柳扶风之态,又兼有一个多月没见过太阳,肤色越发莹白,犹如玉雕。她身上又是一件彤色的褙子,下系白绫裙,艳丽中却偏偏有几分风流体态,这莲步轻移间便似那洛神凌波而来。
便就看得徐氏是又妒又爱,只拉着贾敏便要和自己一处坐下。
可贾敏却是个知道轻重的,见徐氏这般便就推辞不让,便是徐氏再三的劝解,也只肯在徐氏的下首落座。
如此徐氏虽是面上不满,但心中却是更加怜爱三分,就让人上茶上果子,又一面问贾敏身子如何,可有那不适之处,药可够用。
便问得贾敏又要起身道谢,只却叫徐氏指使着倚画摁住了。
徐氏就笑道:“我不过关心你几句,你这般却叫我不知如何关心是好了,你总是大病初愈的,再这般跪下去,可不得伤了身子?”
“哪里便那么弱了?”贾敏只陪笑道:“臣妇的命是娘娘赐下的,便是叩再多的头也是不够的。”
徐氏只笑着吃茶,闻言就道:“若是你实在过意不去,便常常来我这里坐坐便是,我瞧着你可是爱得很呢。”
就说得那贾敏只有些不敢接话,直在心里嘀咕徐氏这般的热情是哪里来的?
而徐氏在这一语之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