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骂不得你了?若是你还这么混闹,我且要打你呢!”
程曦就呀了一声,只往程铮的身后钻:“爹爹救我。”
程铮连忙就回身护住她,又在她身上揉搓了一下,直将程曦搓得咯咯的笑,这才对徐氏道:“怎么了这是?”
徐氏就唾了一声,埋怨道:“您便护着他罢!”
江程铮的面上依旧有些不以为然,这才道:“这丫头真是无法无天了,您知道她今日竟是要做什么吗?她竟是想要亲自见那林海!”
“是该见一见。”程铮就随口道:“要是今日曦儿走了这遭,孤便索性让她将那拜师茶一道敬了。”
他这话说得很是无心,便也就未曾注意到只在这句之后,这徐氏的脸已经黑得如同锅底了。
“好好好。”徐氏连说了三个好字,怒急反笑道:“如今你们两父女果真是一个鼻孔出气呢!”
程铮就呆了一呆,这才乍然回过神来:这林海初次上门,且又不是就来当西席的,岂有让程曦这般便就上前拜见的道理?
便就觉得额上直有冷汗冒出来,惴惴的看了徐氏一眼,瞧着她那张紧绷的脸就去训程曦:“岂有你这么放肆的?你究竟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依着孤看,这天迟早要被你捅漏了!”
程曦只是笑,见笑得程铮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就刮着脸去羞程铮:“爹爹方才不是也没有想到这点?还不是被娘亲吓出来的!要我说哪日这天塌了,必定有爹爹一半的功劳!”
顿时便让程铮是又气又恼,直要去拧了程曦的嘴。
如此父女两且闹了一阵子,这才在徐氏的喝止下住手,只这时间也不早了,便就匆匆洗漱了一把,只传膳上来。
一时倚画带人拎了食盒上来,皆是口味清淡的食物,就摆了一桌子。
程铮只扫了几眼,就指了那正中的枸杞山药煲鸡汤,徐氏连忙起身,亲自盛了一小碗。
接过汤,程铮却是不急着喝,就用小匙轻轻的沿着汤碗的边缘搅动着:“今儿我将穆家的事儿也告诉了那林海呢。”
徐氏便就吃了一惊:“你怎么便就怎么相信他?若是他说漏嘴了?”
“且漏不了呢。”程铮便就安慰道:“我只说是我的长辈和他的长辈有些过节——当年外祖权倾天下,和他老人家有过节的多了去了!便是父皇不也”
“可也太过莽撞了!”徐氏就低声劝道:“您只想着外祖父当日权倾天下定是仇人不少,可您也不想想:能够和权倾天下的外祖父有过节的人能够有多少?如此只需细细一想,还愁想不到穆大统领身上吗?”
说得程铮也是一愣,仔细想了一想之后才面色凝重道:“你说的很是!是孤大意了。”
徐氏便就又劝了程铮几句,这才道:“只不知那林海是个什么意思?”
“他倒是个妙人。”说起来程铮便也抚掌笑叹道:“他竟是说‘与其动之以情不若诱之以利’呢!”
徐氏就将这话思量了一番,又在程铮的面上细细看了一看,道:“却仿佛正中了殿下的下怀?”
“可不是吗?”程铮且笑道:“不止中了孤的下怀,便是两位舅舅与徐大人,孤品着也是这个意思!”
便就着这话只将那日与徐浩的谈话拿出来说了一说。
只说这一说,便也有些忧愁了——
如今虽大家都建议他前去穆家诱导一番,只这如何去才能去得不让皇帝觉得碍眼?不让有心人知道他有意于军队?
这个问题且有些棘手,便是徐氏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程曦一直眨着大眼睛在程铮和徐氏的脸上来回的瞅,此时见程铮和徐氏这般苦恼,不由便道:“爹爹能上那穆家的门了?您是什么时候将东西送到穆家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