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孙女才好——因此一时情急之下便也在言语中带了一两分出来。
程铮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介意,只道:“这里却不好说话,徐大人——”
略略显得冷淡的语调顿时惊醒了徐浩,便连连告罪——也不知是为了这‘慢待’而告罪,还是为了这声‘孙女儿’——只到底还是引着程铮一行人就往正堂而去。
待得在四宜堂中坐下,丫鬟们上了茶果糕点来,程铮才端着茶碗一笑道:“今儿孤和拙荆且带了曦儿来认人,日后若是徐大人和徐夫人上门,便是只有曦儿一人也能将二位接待的妥妥当当。”
徐浩还没说什么,徐萧氏已是一声惊呼:“殿下的意思是我臣妇可以登门拜访?”
程铮就笑了一下:“一家子人,有什么不可以的,还是徐夫人嫌弃孤那里风水不好?”
徐萧氏且惊且喜,只揉着帕子说不出话来,倒是徐氏见不得母亲这般惊喜到无措的模样,便温言道:“娘亲,今日我们是要留下用饭的,不如娘陪我去看看今晚的菜品?”
这便是要拉着徐萧氏去单独说话了,只无论是徐浩还是程铮都没有阻止的意思,她们母女俩数年未见定是有数不清的话儿,且让她们去敞开了说,自己这里也好商量大事儿了。
于是徐氏便和母亲相互搀扶了出去,只是走到程曦身边的时候却是一顿:“曦儿一起去吧?”
程曦便左右看了一看,又在徐萧氏的脸上重点停留了一下,却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我留在这里,我看着爹爹。”
这话儿不由又惊得徐萧氏张大了嘴,只徐氏却已是见惯的了,便叮嘱了程曦几句之后自搀着母亲去了。
一时清场完毕,连程曦都抱着自己装着果露的小茶碗撺到了程铮身边依偎着,徐浩便也不再婉转,只直白道:“殿下可是在那林海身上马失前蹄了?”
“徐大人怎么会知道?”程铮便惊讶的皱了眉,只觉得满心的不解:当然,他并不是想要隐瞒徐浩,只是在他看来这事情是将将才发生的,他又是才到徐府不久,自然也不会有下人多嘴的时间那究竟是谁?
“殿下莫急。”徐浩便笑了:“却是林家自己传出来的,不但这话儿是他家自己传出来的,估计用不着三五天这京城里但凡有些家底的人家便也都会知道了。”
“这”程铮满是不解:“这是为何?”
徐浩只将那茶碗捧在了手中,待得温热的茶水暖了手掌之后才不紧不慢的开口了:“殿下到林家送拜贴的时候并没有避着人。”
程铮就点头:何止没有避着人?他甚至是让自己身边最有脸面的常青大张旗鼓的坐着太子府的车马去的,只怕不出一旬,这京城中大街小巷就都会有流言了。
于是徐浩便笑的眉眼弯弯:“那林家必定是算计到殿下的心思,这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程铮先是呆愣,想了一想之后便是恍然:“这林家是想要这天下都知道他们给孤送的东西不合礼数?只是”
只是这样的事儿,他们就不怕丢脸?
徐浩就安稳的看着他,目光中透着沉着来,只道:“却是不怕的,这回礼只要是个知事的人便知道是不妥的,因此那些惯常于交际的人家更加明白其中道理,只需想一想便知道林家这是故意的。”
这话说得程铮顿时又是难堪又是气恼——他堂堂一届太子放下身份去接近一个正七品的编修,这本便是一件离奇的事儿了,可是更加离奇的是,他竟然还失败了!
便张了张口,只是说不出话来,就将那茶碗端起来,不住的啜饮,只盼望着能够把心中的火气压下去。
徐浩却是等了一等,等到程铮将面上明显的怒气压抑了下去,这才道:“那殿下却打算如何办?”
如何办?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