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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的大人愿意,这事儿交给他们就再稳妥不过了。”

    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和左右都御史俱是在朝上站班的,听到程铮这样说顿时觉得菊花一紧,只是程铮到底是太子,便也不好就这么说不愿,只能在心中不断的思忖,定要拿出个完美无缺的拒绝理由来。

    但是不等他们想好这个理由,高坐龙椅之上的皇帝竟是无端端的笑了。

    皇帝的笑声很冷,如果说之前的那声轻笑像是嘲讽的话,那现在的这阵笑声便能确定就是嘲讽了:“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太子莫不是糊涂了罢?这三司的大人们不是早就调查过这起案子了吗?不是没有丝毫的结果吗?”

    你胡说!

    程铮几乎就要跳起来了,这明晃晃的颠倒黑白的谎言简直是对他智商的侮辱!

    但话都冲到舌尖了但到底还是被咽下去了。

    只是纵然没有当庭揭穿皇帝,但他终究不是一个做戏的料,因此便是再怎么装着无事,声音中到底还是带出了几分来:“却不知却不知父皇的意思是?”

    程铮肢体上的僵硬和语气中隐约的咬牙切齿皇帝都是看到了且听到了的,但是这却并没有使得他心中涌起丝毫的怜悯之意。

    平心而论,皇帝对于程铮并非没有父子之情,只是这层感情太单薄了,就像是案几上的浮尘一样,只需一缕清风轻轻一吹便足以了然无踪:皇帝不缺儿子,也不缺女人,而且他的年纪也算不上老,所以一个他并不怎么喜欢的许皇后所生下的程铮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而且看着程铮跪在自己的面前颤抖,皇帝的心中确实有一种扭曲而变态的快意在逐渐蔓延,仿佛看着这样的程铮,那些曾经在许宣手下隐忍在许皇后身边忍耐的不堪回首的过去就能够被彻底推翻。

    只是到底不能被人看出来了。

    皇帝只是略略神游了一瞬,便倏然回神:“依朕看,若是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都寻不出个结果来这案子,许是得重新换个方向了。”

    皇帝的这话不但使得程铮傻眼,便是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和左右都御史也是有些不解的:这案子换个方向?还能怎么换?将潘承徽手中皇后家的银票换成太子家的?

    但不等他们将这个匪夷所思的想法理出一个头绪来,皇帝已是道:“朕听说查案子不但得有人证物证,案发地点也是一个极重要的证据——邱尚书,可是这样?”

    邱尚书便是刑部尚书,乍然听到皇帝问话,他便也什么都不敢想了,当即站了出来:“陛下的话很是!”

    程铮依旧跪着,此时他已经隐隐觉得不妥了,但这也只是一种朦胧的感觉,待要细细思索却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不过不等他想清楚这点,皇帝的话已是继续道:“上次的调查,人证和物证俱是有的吧?”

    这下,不但程铮,便是邱尚书和大理寺卿和左右都御史也俱都察觉出不对来了,只是皇帝依就目光咄咄的望着邱尚书,他便也不敢犹豫:“回陛下的话,确如陛下所说。”

    皇帝便再嗯了一声,故自道:“即使有了人证和物证这案子却依旧查不出来,因此朕想着,若要再查,必定得下一个狠手了!”

    下狠手?

    听到这话的人俱有些茫然,知道内情的人更是觉得摸不着头脑,其中尤以程铮为最:下狠手?如何下狠手?以及皇帝是想对谁下狠手?

    而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果然不错,不等他想出一个所以然出来,皇帝已是继续道:“这件案子既然是发生在清宁宫,朕想着不如就将清宁宫整个空置出来吧,这样即使是前去查证取材,也不怕惊扰了后院的女眷。”

    程铮登时一傻,然后便豁然抬头:“可是父皇——”

    没了清宁宫他住哪里?难道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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