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傻眼,他高高在上惯了,这些由后院女子打理的小事他还真是不怎么清楚的。
而见程铮愣住,徐氏便挪了几步,小心的凑到他身边道:“殿下,按制潘承徽身边便只有这两个宫女伺候,至于其余的人,与其说他们是潘承徽的粗使下人,不如说是这昭俭宫的定额人员,并不隶属于哪个妃妾名下,侧妃们也是一般不会指使他们做什么的。”
程铮点点头,便看着这两个宫女道:“别的人我也不问,独你俩谁更得潘承徽的意?”
两个宫女再次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指着对方:“回太子的话,是她!”
程铮:“???”
他一时之间不由便有些懵愣,身份地位使然,这些宫女太监在他面前向来只有挣着抢着表功的,几时有人推诿?
而见他不说话,那两个宫女便继续相互指责道:
“承徽的体己都是你看管着的。”
“胡说,承徽有什么事都是吩咐你的。”
“你才是胡说,承徽”
“一派胡言”
“你才是”
“你”
“”
“”
“够了!”就在场面一片混乱的时候徐氏忽然一声断吼,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很严厉的,再加上她太子妃的身份在那里震慑着,这两个宫女立时便住口不言了。
徐氏侧头惴惴的看了程铮一眼,看他虽有些皱眉,但对自己却没有什么不满,当即便定定神,继续厉声喝问道:“真真是两个没规矩的,主子面前岂有你们浑说的地儿?”
两个宫女并不是不知规矩,只是今儿这事委实大了些,此时被徐氏一吼问,越发的不敢说话了,只将头埋得低低的。
徐氏再看一眼程铮,见他依旧没有什么不满,便又定了定心:“我且问你们,潘承徽今日都做了什么?”
两个宫女想了一想,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
“承徽今日也没有做什么,依旧是辰时起的身,因为太子妃您今日要去坤灵宫领宴便免了各侧妃的请安,因此承徽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只是辰时四刻便也起来了。”
“承徽早上倒是没用些什么,奴婢进上的东西不过略动了几筷子,又用了些白粥。”
“饭后承徽就到这书房来了,也不要奴婢们伺候,只坐在书桌前也不知道做什么。”
“承徽午膳用的也依旧不多,婢子多嘴问了一句,只说是天太热了。”
“午膳后承徽就开始写东西了,只是婢子们不识字,也不知承徽写的是什么。”
直到这里都很正常,程铮忍不住插嘴道:“既然如此,她是什么时候把自己挂上横梁的?”
程铮这一问,两个宫女便是一抖,两人对视了一眼:“殿下饶命,奴婢实在不知啊!”
徐氏一皱眉:“那你们今日是一直在潘承徽身边伺候吗?”
一个宫女想也不想便急急应了一声:“是。”
可另一个却犹豫了一下:“却也不能说是一直,酉时的时候承徽说天实在太热,就要奴婢去要些冰来,奴婢劝承徽,这天色就要入夜了不如明儿再去,可承徽说什么也不肯,只说今日必是要见到冰的,因此奴婢只好去了”
程曦立时提问:“那冰呢?”
“没,没有”那宫女瑟瑟了一下:“今日坤宁宫大宴,所有的冰都供应坤宁宫了,因此纵使婢子磨了许久那些太监也不愿匀给奴婢一盆,倒是白费了好些时候。”
太子三人顿时了然,要不要得到冰不要紧,可能潘承徽要的就是这‘白费了好些时候’。
当即程铮就看向另一个宫女:“你也被潘承徽指使出去了吗?”
那宫女一缩头:“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