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我要听到满意的答案。”秋青将鞭子放在几案上，都不给顾明一个眼神，直接转身离开了。

    秋青一离开，顾明原本忍着的痛苦，瞬间如同放大了百倍，他轻轻地*着，缓缓地闭上眼睛，眼眶里原本打着转的泪水，顺着眼眶，流进发间。

    随后失去了意识。

    疼，真的好疼啊。

    顾明的脑海里弥漫着的都是这句话。

    这种疼，他好像在哪里经历过？

    在哪儿，在哪儿？

    他迫切想要想起，可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太黑了。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站在黑暗之中，伸出自己的双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他在这无边的黑暗中，似乎找不到自我了。

    他走着，想要看到有光的地方，可是周围什么都没有。

    他痛苦地蹲下身子，抱着脑袋，喉咙里有什么东西要汹涌而出，可是却只是干呕，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行，他要被逼疯了。

    他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声音，他茫然地站起身子，看着无边的黑暗，那个人在哪儿？

    周身的黑暗如同潮水般朝自己涌来，令他动弹不得。

    “不，不要。”顾明终于发出了声音。

    那一瞬间，周围的黑暗仿佛都碎了，光明逐渐渗透了进来。

    顾明艰难地睁开自己的眼睛，入眼看到的就是秋青一脸着急的模样，秋青的状态也不是多好，黑眼圈重重的，胡子拉碴都出来了，看起来很是憔悴。

    “小金，过来看看，他还有问题没？”秋青看着顾明睁开眼睛，惊喜地叫唤不远处正在吃着苹果的金丝雀。

    秋青有些担心，他刚刚伸手在顾明眼前晃了晃，他还是睁着眼睛愣愣的。

    昨晚上可是真的把他吓到了，十分钟后回去，顾明就已经晕倒在了地上。

    “我说老秋，你昨晚大半夜把我叫起来看人，现在人醒了，还有什么不对？再有不对，那也是心里的问题。”金丝雀咬了一口苹果，嗯，好甜好脆，真好吃。

    “快点！”秋青看着顾明这个模样，他忍不住严肃地叮嘱着。

    “好。”金丝雀坐了起来，将吃了一半的苹果塞进秋青的嘴里,着手就开始为顾明检查了一下，他摆摆手，“他没事。”

    “没事么？”

    秋青喃喃道，刚刚顾明很明显是惊吓醒的，他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顾明。

    “走啦，我们先出去，他只是需要冷静一会儿。”

    金丝雀揽着秋青的肩膀把他带了出去，留下顾明一个人在房间里。

    顾明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呆愣了多久，他想要坐起来，却刚刚用力一点，牵扯到了背后的伤口，疼痛瞬间刺激到大脑，他呲牙咧嘴地忍着疼痛坐了起来。

    看着不远处的书桌，他一点一点地移动过去，就像个蹒跚学步的孩子似的那样的困难，不稳。

    顾明坐在凳子上，取了笔和纸，就开始写起了什么东西。

    “留他一个人在上面真的没事？”秋青很关心顾明，那个模样，真的很令人心疼。

    “我说老秋，你是年纪越大越糊涂了？他多大的娃儿了。好面子啊懂不懂？”金丝雀伸手戳了戳秋青结实的胸膛，想着自己当年挨了打，也是这样好面子，有他人在愣是一句话都不开口，就怕一开口瞬间脆弱了起来。

    “……”秋青看了一眼金丝雀，又看了看楼上，一言不发。

    “老秋，你还真是下的了狠手啊。”金丝雀眸子里闪现一抹好玩的光芒，那伤口真的可以说是……艺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掌刑的手法还没有退。以往谁犯错了，都怕的要死，谁让咱们刑堂有个活阎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