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累,她还是想亲自来看一看。
“喝杯热水坐坐吧。”录音棚老板把手里的纸杯递给严月,“天天都看你亲自来监棚,里面配多久,你就跟着站多久,不累的啊。”
老板又瞥了眼严月的脚:“还穿着高跟鞋,我说你们这些女娃啊,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
严月接过纸杯,跟着过去到过道的椅子上坐下,听着老板的话,嗤笑了声:“工作不分男女,而且这是我本职工作,两小时也没什么。”
“要是我屋里那女娃有严小姐你一半对工作的认真就好了。”老板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录音棚老板的女儿是严月同校的学妹,严月在学校的时候又带过他女儿的军训,所以老板对严月也心存好感,但还算不上是当女儿来看。
因为他很欣赏严月在工作上的能力,而不是心疼严月这么努力工作。
要记住,亲人和爱人是会心疼你的,因为她们看到的不止是你超强的能力,还看到了你能力背后的艰辛。
严月满不在意的喝了口水,这话只当听听就算了,哪个父亲不会觉得自己的女儿是最好的:“是张老板对爱女的要求太高了。”
老板高兴的笑了几声,因为不是他家女儿不认真工作,而是他不让自己女儿出去工作,一直留在家里相亲,他笑着拍了两下大腿后,就起身去忙别的了。
严月转了转手中的纸杯,坐下来喝了热水后,压下去的困意又再次席卷而来,她这次不再抵抗,整个人往后面的墙上靠去。
方西乔对着麦说完今天要配的最后一个字,下意识看向外面的时候,没有如往常一样看到那个女子,他难掩失落的垂下眼眸,摘了耳机挂在一旁往外面走去,边走边低头看着手中的文稿。
刚拿开上面压着的纸,下面的纸就掉落了,他弯腰伸手去捡,起身抬头的时候,原先失落的眼眸又重新亮了起来,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
他往录音室右边过道的长椅走去,严月在那里坐着睡着了。
但一走近,他就紧张了起来,严月的脸泛着淡淡的红,他要伸手去探额头的时候,突然顿住了手,先开口喊了好几声,见严月依旧毫无反应,他才抚上严月的额头,幸好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烫手。
可也有点发着低烧的感觉。
方西乔将手中文稿卷起来,又把女子的包拿在手上,不再顾及什么男女有别,俯身抱起女子往录音棚外走去,途中遇到录音棚老板的时候,他还解释了一句:“严月发烧了。”
老板立马热心的跟着出去,路上还操心的说道:“这严小姐就是太拼命了,女娃在家待着,再嫁个好人家不就是享福了,偏要把自己搞得生病。”
张老板看似拥有开放思想,可其实骨子里还是那样的老古董。
“老板说得有失偏颇,只要是人就都会生病发烧,而且听说待着不动享福的人,会因为长时间不运动导致身体器官出现问题,从而减少寿命。”方西乔微抿薄唇,他低眉看了眼怀中的女子,太拼命也会减少寿命,不过这话他现在不会说出口。
张老板也只是不好意思的呵呵一笑,出了录音棚后,指了不远处的一个地方:“那边有个杨医生诊所,赶紧带严小姐去看看吧,可得赶紧退烧,烧久了对身体不好。”
方西乔点头道谢之后,在平稳的前提下,用最快的速度抱着女子往诊所走。
到了诊所后,发现严月是过度疲劳引起的低烧昏睡,只能输液退烧,方西乔去车上放了东西,又折回来继续在一旁守着。
方西乔侧目看着躺在简易病床上的严月,倦态爬满了她的脸,任谁也不忍心她再睁眼,因为她一睁眼又即将开启连轴转的工作,就这样做一天的睡美人也好。
最后一瓶输液瓶只剩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