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经停了,街道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蓝天白云映照在水洼中,街上行人三三两两。
张晨骑着旧摩托,一路往老城区赶去。
朱轶群双手抓着张晨的肩膀,把自己当成了风筝似的,随风飘摇。
“吹啊吹我的骄傲放纵,吹啊吹不毁我纯净花园~”
“卧槽,你能不能安静点,都哪学来的歌?”张晨一阵头大,可是要开车,不能捂住耳朵。
“在你手机里那个叫西告狗音乐里学的啊。”朱轶群仍然在放飞自我。
不过这次换成了《自由飞翔》。
“”张晨拍了拍额头,“那特么是酷狗音乐,咱能不能成熟点?都是十岁的鬼了。”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怎么没资格说你?”
“你口袋里放的是什么?羞羞羞,哈哈哈哈!”朱轶群笑得直抽抽。
张晨;“”
我特么想啊?谁知道天地银行竟然这么不靠谱?说好的神器呢!
竟然是一只尖叫鸡?!
想到这,张晨下意识捏了捏口袋里的尖叫鸡,马上就传来一声“咯!”吓得他差点撞上旁边的垃圾桶。
真想把你给扔了!张晨的手紧了又松,还是继续好好开车了。
这尖叫鸡虽然外观不靠谱了点,但是经过张晨试验,它的叫声确实可以让鬼头疼。
当然,实验对象就是朱轶群了。
张晨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不然他实在是忍不住扔了尖叫鸡啊!
“你特么下次用这玩意之前能不能先说一声?”朱轶群满脸幽怨,他刚刚突然头疼,手一松,就飘走了
张晨当然心情不爽,和朱轶群怼了一路,偶尔有些路人瞧见张晨一边骑车一边骂娘,都忍不住侧目。
这莫不是个傻子吧?
足足骑了有半个小时,张晨才停在了一条巷子外面。
张晨拔掉钥匙,走进巷子里。
他观察着四周,两边墙都污黑黯淡,石灰大块大块地脱落,这是长期被雨水浸泡的结果。
“你确定是这么?”张晨不禁缩了缩脖子,握紧了尖叫鸡。
这鬼地方怎么也不像有人住的啊!
“肯定不会记错的。”朱轶群率飘向前方,“跟我走,我带你去老三家。”
“都这么多年了,他说不定搬家了。”张晨说道。
朱轶群的脸色明显黯淡了不少,张晨忙改口道,“肯定还在这。”
两人在巷子里走着,只有张晨的脚步声回响着。
他们也经过了几家大门,不过都紧闭着,门缝上还结了蜘蛛网。
走了十来分钟,朱轶群停在了一扇门外,伸出一只手抚摸着门上的几行字。
张晨也走到了近前,门上刻着两行字,不过经过了岁月的洗刷,字迹很模糊。
“朱轶群c唐亮,一辈子兄弟。”朱轶群喃喃道,“这是我们小时候刻的。”
“好了,看看他还在不在这吧。”张晨说着敲了敲门,“有人在家么?”
“来了!”门内传来一道中年男人沧桑的声音,张晨和朱轶群对视了一眼,皆有喜色。
嘎吱!
门被打开了,张晨最先瞧见的是两只枯瘦的手臂,紧接着,一张挂满胡渣,眼袋拉得老长的瘦削的男人的脸露了出来。
“唐亮!”朱轶群激动得伸出手去抚摸男人的脸颊,却扑了个空,“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张晨给了朱轶群一个眼神,朱轶群回了他一个笃定的眼神。这让张晨很心惊,唐亮和朱轶群差不多大,还不到三十岁,怎么跟五六十岁一样了?
“请问您是唐亮先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