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迎上去。
“你咋来了?咋没叫你哥来送?”沈父接下竹篮问道。
沈石榴喘了几口粗气才算喘匀气儿,瓮声瓮气的说道:“哥哥在地头拾掇庄稼,娘也去帮忙,我就来了。”
沈父找了个干净的地儿就坐下来吃饭。掀开竹篮盖着的布,就有香气飘出来。
烧饼是沈石榴自己烙的,个头跟巴掌差不多,外面用油茶面抹了一层,不仅去了多余油腻,咬在嘴里也是香。碟子里有小鱼干,用蒜泥辣椒油拌的,盘子里还有一盘清蒸鱼,是早上她和沈树去河边网的,活杀现蒸很是新鲜。
“快吃吧爹,这里是凉茶,娘怕你热着,特意用薄荷叶子做的。”沈石榴说着就倒了一碗放在旁边。
旁边有正在吃的,一看沈父这伙食,一对比很是伤害。
“沈老哥,你家这鱼是咋做的,咋看着这么香?”三炮爹凑过来,同样都是鱼,三炮娘做的鱼就黑乎乎的,没有沈父眼前这清蒸鱼看着颜色好。
沈父连忙说:“啧,我家石榴的厨艺!”
三炮爹看了一眼沈石榴,这胖丫头还有这一手?
旁边的人一看,也都过来瞅,用的食材明明都差不多,咋沈石榴做的看着就这么好呢?
沈父骄傲,自家闺女又有夸的了。当下也不吝啬,跟前的几个直接让坐下一起吃,大家都端着自己的饭碗,吃着沈父盘子里的菜,一个个美滋滋的。
沈父一看菜都快让人吃光了,就自己吃了三个烙烧饼,饱了就行。最后喝一碗凉茶,很是清凉爽口。
沈父正舒心着,却看到门口来了个人。
张媒婆给她男人和儿子送饭来了,沈父想起那天张媒婆来家里说的那些混账话,脸也没有好脸了。
沈石榴也看到张媒婆了,心情也不好了,沈父反正也吃了饭了,就先收拾竹篮走了。
沈石榴那身量张媒婆想看不到都不行,脸一横嘴一撇,嘀咕一句:“一个母猪虫,就留着家里当宝吧!”
沈父咬牙,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和一个婆娘计较,只能忍着不说。
张媒婆的男人是李懒汉,平日就知道喝酒,庄稼地也不耕,儿子二十岁了,和他爹一个模子刻得一样,家里的生计靠张媒婆给人说媒赚些好处费。
“你快别说了!”李懒汉赶紧制止媳妇,街坊邻居的,弄的太僵不太好。
“没你说话的份儿,吃你的吧!”张媒婆直接驳了李懒汉,在这个家里,她才是最大的!
李懒汉叹气,看着篮子里饭菜,最后也只能吃自己的。
晚上沈父回家的时候,没有当着沈石榴的面说这些有的没的,只跟郑氏说几句,郑氏来气,哪天张媒婆再臭得瑟,她尚阳村儿小辣椒的名号也不是浪得虚名的!一定挠张媒婆一脸花!
沈父第二天又去帮忙盖祠堂,私下就听到一些话,张媒婆去给自己的儿子提亲了,相中的就是韩老蔫儿家的韩美丽!不过韩老蔫儿貌似没有一口答应,双方还在考虑当中。所以张媒婆白天闲着的时候就跑到这边工地,软磨硬泡非要让韩老蔫儿答应下来。
“老蔫儿兄弟,咱家大奎可是好的,何况咱家还出十两银子当彩礼钱,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以后啥都是孩子的,连分家产的都没有呢!”张媒婆口若悬河的劝着。
韩老蔫儿人如其名,性格蔫蔫巴巴,家里的事儿多数都是媳妇做主,除非有大事他才说意见。说是老蔫儿,但是也不是老傻。李懒汉的儿子李大奎以后又是一个李懒汉,这会儿大家都忙着干活,就李懒汉和李大奎在一旁晒太阳,说自己中暑了。就这个样子,闺女以后嫁过去,家里的轻活重活说不好都得闺女一个人干,他哪能这么坑闺女?
“我家美丽还小,不想这么早说亲哩!”韩老蔫儿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