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琨珸王面若冰霜,冷冷地问道:“谁是金迎?”
金迎激动地朝琨珸王跪爬了几步,她面色绯红,欣喜若狂地回道:“回四殿下的话,奴婢就是金迎。”
“逐出去。”
琛缡王补充道:“喏,四哥所说‘逐出去’的意思,可是指今后不得踏入王都半步。”
金迎愣住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白耿带着护卫擒住她的双臂,将她拖走,她才慌忙哭嚷道:“四殿下,六殿下,金迎不知犯了什么错,求四殿下开恩啊,金迎可是春花美人的亲妹妹,求您网开一面,春花姐姐,救救我”
琨珸王面不改色、淡若清风地说道:“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琛缡王府不需要无事生非之人。”
“四殿下,金迎所做的一切都是春”
“金迎!”春花厉声打断了金迎的话,“休得无礼,你回家好好悔过,只是逐出王都,这已经是殿下的恩赐了。”
瑶霜不知道,四殿下琨珸王发现了什么端倪,二人只商讨了一会,是如何看透了今天这场闹剧,瑶霜只知道这场闹剧在金迎的泪水中匆匆结束,野菊变成了春花唯一的贴身婢女。
瑶霜心中窃喜,她果然是有女主角光环的。
春花每每看到卑微的野菊就火冒三丈,她似乎在跟自己赌气,她从未受过如此羞辱。正如琛缡王说过的,乡野村妇应由乡野村妇来伺候,此举一下便将高高在上的春花贬低为乡野村妇,她自然是生气。
为了挽回折损的高傲,她三两天未曾进食过一粒米,每当野菊端着饭走进她的房间,春花总会把碗摔在地上,让野菊去舔地上的脏饭,再将野菊连打带骂地赶出去。
瑶霜再见到她们的时候,春花和野菊都消瘦了许多。
傍晚时分,瑶霜安心地坐在桌前,鼓足勇气拿起纸笔,想要把落花人独立之景,把心中的至美呈现出来。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绘画水平很糟糕,但人总得在不断尝试中进步。
“瑶霜,你可以的!”她给自己源源不断地打着气。
瑶霜似乎听到,屋外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敲门声,敲门之人似乎在犹豫不决,她打开了房门,敲门之人是野菊,也仅有野菊。
瑶霜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心想着,果然如她所料,野菊来找自己了,她终于等来了野菊。
醇厚朴实的野菊郑重地向瑶霜磕头叩拜,她声泪俱下,一直在感激着瑶霜的救命之恩,言语中也流露出,对瑶霜无尽的愧疚。
野菊未曾向瑶霜抱怨,她如今的生活有多么艰苦,她认为自己是罪有应得,能活下来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不敢奢求在回到瑶霜的身边伺候。
瑶霜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她告诉野菊,“春花之所以打你骂你,是因为你的身上总带有卑微的特性,你不懂打扮,土里土气,邋里邋遢,每每看到你,春花便觉着自己丢了颜面,因而,她生气。”
野菊一副为难的样子,她想改变现状,却不知如何改变自己。
看着野菊上进的样子,瑶霜温柔地笑了笑,告诉她:“不妨先从口音开始纠正吧,只要有空,我便帮你,教你读书认字。”
野菊感激涕零,对瑶霜死心塌地,此时的她深知自己无以回报,便胆怯地问道,“邱月媒人,你似不似想脚窝干啥子上天海梨的色啊。”
瑶霜大概能听懂她说的话,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不需要你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需要当你察觉春花要加害我时,提醒我一下便好。”
野菊露出了纯良的笑容,她告诉瑶霜,这种事,瑶霜不说,她也会这样做的。
野菊如释重负,眼神里流露出无尽的怀念,默不作声地踱步房中。
只是,当野菊看到桌上的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