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国皇城的夜市,灯火如龙,行人如织。一辆普通的马车缓慢行走在夜市中,毫不显眼。这种马车是风国驿站对外出租的制式马车,每辆马车均配备训练有素的军马和士兵充当马匹和车夫,价格不贵,颇受欢迎。但凡家中备不起马车又或者是来往的客商使节,都对这种官家的马车青睐有加。
马车上的人掀开帘子望着车外,马车逐渐从喧闹的夜市走到了安静的城门。车夫与驻守城门的官兵耳语几句,便顺利的出了城去。掀开的帘子不知何时,早已放下。
马车一颠一簸行驶在京城外的官道。车厢内,风无极虽在闭目养神,脸色却有些心烦意躁。
王兄风无忌意欲与风间大陆的各国和亲,和亲的对象居然是风芊芊。自己刚接到和亲的旨意,各国的王子便带着聘礼上门,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好不容易将那些王子打发走,心爱的女儿却不声不响失了踪。虽然已经加派人手全城搜查,但如今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就在他烦躁不已之际,风国国主风无忌,自己的亲胞兄,却遣了名车夫来接他。
王兄,你的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
马车突然停下,风无极睁开双眼,终于来了么。
马车外,赫然站着风国国主风无忌。
收起内心万千波澜,风无极下了马车向着风无忌行君臣之礼。
“拜见王兄。”
风无忌扶起风无极,笑呵呵的对他说:“无极不必客气,这里没有外人,你我兄弟无需如此。”
风无极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正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之际,有着非比寻常的雄才武略以及开疆辟土的志向野心,说道:“是,王兄。”
“陪我走走?”风无忌看似在询问风无极,口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这种上位者经年累月所形成的一种习惯,即便面对身边的亲人,也会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风无极亦是官场老油条,哪里会听不出话外音,急忙说道:“便依王兄所言。”
山洞内,看似并肩行走的两人,风无极始终保持落后半个身位。两人行走在一个宽阔的山洞里,洞内沿途有卫兵站岗,前后均有宫中太监提着灯笼引路和跟随。风无极四下打量,以他对京城周边的了解,竟也无法认出身处何处。马车的速度并不快,决计跑不了十多里路。什么时候京城附近有一个这般大的洞穴,身为风国王爷的他竟然毫不知情,这让他的后脊一阵发凉。
“无极,我们兄弟二人,多久没有像这般好好说话了?”
风无极收回思绪,说:“是臣弟不好,整天只知道和算盘打交道,没能跟王兄说上几句话。”
风无忌转头看着风无极,说道:“财政收支,关系到一国兴衰,有你帮我看着,我很安心。”
他抬头向上望了望,继续说:“父王把风国交给了我,总不好教他老人家失望了不是。”
风无极向天拱了拱手,说:“父王英明,风国这些年在王兄的治理下,太平民安,国力日增,隐然已成为风间大陆的佼佼者”
风无忌摆摆手,笑着说道:“好了无极,你就别拍我马屁了。跟那些玩笔杆子的比起来,你这水平差得不只一星半点。”
风无极晒然一笑,说:“肺腑之言,让王兄见笑了。”
两人边走边聊,回忆起小时候的诸多光辉事迹。身为现任风国国主的风无忌,少年时竟然是活脱脱一个流氓加无赖,趁着教书的夫子休憩之时,偷偷画了只乌龟在他脸上。不仅如此,还面不改色的去向夫子告状揭发,把罪责推到书院中一个三朝元老的玄孙身上,只因为这个玄孙在他纠集学生开设赌局的时候,揭穿他出老千,害得他赔了个底朝天。
事情败露后,当时的风国国主怒不可恕,手持藤条就要往死里抽他。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