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别操心,我对旅游没兴趣。”他非常诚恳的样子。
“好了,这个事以后再说,哥,你说段书记咋是这个水平呢,怎么能把‘岸马’看成是‘高峰’呢?”她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
“即便真是这样也可以理解,但是他不应该写出来,如果写出来了别人问他,他怎么解释呢?那样他会很尴尬。”他有点不解地说。
“大概是县委副书记写出来的东西也没人敢问,甚至也没人怀疑。这就是县城的悲哀。”他接着说。
“是啊,我总是嫌部里的人水平低,干不好工作,其实很多领导干部也没什么水平,也包括我。”她自嘲地说。
“怎么扯你身上去了呢,你很精明,很能干,我很佩服你。”他有点后悔说那句话了,看来即便是在章楚涵面前也不是什么都可以说的。
“你别笑话我了,我能干什么呀,没你的帮助我恐怕早就挂印归田了,哥,我真的很感谢你,并且我对你还有要求。”她看着他。
“什么要求?”他笑了,心想,你的要求都是我想做的。
“你要永远地帮助我,永远。”她看着他,象要离别的样子。
“看你说的,行了,我答应你。”
他看她有点激动,他不想叫她激动,因为她一激动了,他也怕控制不住自己,每当她激动的时候他都想上前搂她,把她抱在怀里。
但他的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和章楚涵在一起,他有一种梁祝的感觉,他为她提供了很多帮助,她很开心,很快乐,他也是“幸福着你的幸福,快乐着你的快乐。”
“那好,我们还说报纸的事。”
“好。你说。”
田川笑着说。
“这报纸看起来是风平浪静,其实是波涛汹涌啊。”
章楚涵很感慨的语气。
“可不是咋的,前几天崔洪亮写了一个公安局的稿子,在一篇文章里,他有时朝公安叫公安,有时朝公安叫警察,你到底是公安还是警察啊,在一篇文章里你的称谓是应当一致的,过了两天,他又写了一个送人大代表开会的稿子,他一会把站台叫站台,一会又把站台叫月台,你到底是站台还是月台啊,我就纳闷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写呢,是有意的呢还是无意的呢,是有知识还是无知识呢,有时我真是琢磨不透。”
田川笑着说。
“那你是怎么处理的?”
章楚涵也笑着问。
“我把公安改成了警察,把月台改成了站台。”
“为什么这样改?”
“其实这两个词汇都涉及到一个历史演变问题,其实在咱们小的时候,公安和警察是有区别的,新社会叫公安,就旧社会叫警察,中国叫公安,外国叫警察,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有。”
章楚涵点头说。
“这个事我以前也没在意,警察法颁布后,我特意查了查,我们把警察叫公安是因为共产党在建立公安组织的时候为了区别国民党的警察组织,我们叫公安而不叫警察,但改革开放以后与世界接轨,外国的影片香港的影片也看多了,人们开始改变称呼,把公安叫警察了,所以在颁布警察法的时候就明确把公安叫警察了,那么在警察法颁布之后其实就不应该叫公安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至于月台和站台倒没有法律规定,但也有一个习惯问题,我们现在都叫站台,火车站的标牌上也都是写站台,没有写月台的,但在过去,在解放前,好像人们朝站台叫月台,朱自清的《背影》用的就是月台,现在港台好像也用月台,但我们很少用了。”
“你的记忆力真好,连《背影》用月台还记得。”
“那都是名篇啊,是要求背诵的,现在很多唐诗宋词我仍然能倒背如流。”
田川笑着说。
“你的心可真细,报纸有你把关是不会出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