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个通讯录都印不好,讲什么桑拿浴啊,那是应该对小孩讲的东西吗?”
她也带着轻蔑的口气说。
“她还问诸主任是书记大还是乡长大,诸主任说在农村是书记大,在县城是乡长大,我的妈呀,县城可哪有乡长啊。”
田川又说。
“他是啥事都敢解释,但多数解释都是错的。”
章楚涵也笑着说。
“但我看他俩处得还很融洽,这证明你的安排是正确的。”
他用夸奖的目光看着她,其实他夸奖的不是她的安排,而是借这个机会好好地看她一眼,如果没有一个由头,他不好意思直盯盯地看着她。
“我都想过,是不是安排你带她,但又想她是我什么人啊,我为什么要安排你带她呀。”
她用多情的目光看着他。
“我没有诸主任那两下子,你的安排是对的。”
他假装认真地说。
“你还真没他那两下子,你能把童贺写进通讯录里吗?”
她也满认真的样子。
“那童贺有没有反映啊?”
他突然想起似地说。
“没听说有反应。”
她微微地摇着头,伴随着微微的笑意。
“那就是什么老师什么弟子了。”
他也笑了。
“所以我的安排还是对的。”
他俩都笑了。
“有些话我也和你说说得了,你和别人说,别人还得说咱说多呢,不就多写了一个人名吗,用得着咱大惊小怪的吗?但你说你把不是宣传部的人写在宣传部的通讯录里干啥呀?你看那通讯录心里不别扭呢?”
沉静了一会,她又说。
“但诸主任不是这样想的。”
他好象猜透了诸主任的心思。
“那他是咋想的。”
其实她也知道诸主任的心思,只不过她愿意问他一下,她喜欢和他交流的这种过程。
“他以为这是对童贺够意思,把她纳进了宣传部的名册。”
他带着一种冷笑说。
“可他有什么资格和权利啊,你说一点事不叫他办吧,好象没瞧起他这个办公室主任,你说叫他干点啥吧,他真就干不好,幸好把他的职称很文秘都拿过来了,要不得跟他操多少心啊,我以后的打法就是不中用的人不给他活干,认可叫他呆着,省着给你添麻烦,你说他吧,他还不满意,都老大不小了,我也不愿意说他,不愿意跟他生那个闲气。”
说着说着,她又有点气愤了。
“你这么想也对,通过几个事来验证,有的人确实不行,今后就尽量少用他们。”
他总是赞成她的,一方面她的话确实说到了他的心里,他觉得她都是对的,所以他从心里赞成;另一方面,即使她说得不是全对,哪怕是对一部分,他就赞成这一部分而不批评那一部分,章楚涵是一个聪明人,你不赞成她,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不用批评她,她是一个能够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的人,所以田川总是给她鼓励,叫她在高兴中完善自己。
“是啊,到时候我们也有话说,象诸主任,你不用他他也说不出啥来,下乡收钱不带收据,写信皮子写错了,写联系电话写错了,印通讯录印错了,他还能干啥呀?”
她说诸主任的毛病简直就不用想了,随嘴就来,一说就是好几条,看来她对职工的了解都是非常准确和全面的。
“那人是不行,那天他在水房洗手巾,把那洗衣粉的沫子都弄水台上了,这时打扫卫生的女的来了,他弄个啥话,对不起啊,我把你都霍霍了,人那女的一声没吱,你说你这是客气啊还是骂人啊,你跟人家一个女的说你把人家都霍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