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栊环顾四周,缓慢的说道:“秦川,你过来。”
秦川见李栊背对自己,咬着最后一股劲想要反杀,朝后脑勺重拳相向。
可李栊和后背长眼似的蹲下,后身牢牢顶在秦川的背部,疼的他嗷嗷叫。
“嗯,乖。”李栊假装没发觉秦川这只蝙蝠还在叛逆,从抽屉里拿出剪刀,哗哗几下把任不值的白发剪光道,弄得秦川一愣一愣,才说道:“以后,你就是任不值了。”
老光头油光发亮,反射昏黄的灯光和柚子似的。
“啊?”秦川傻眼,难道李栊是真的疯了吗?
女孩蹲在地上把散落的头发捡起来,啥都不懂但是很乖的样子。
“我简单说,一,这个房间不大,五脏俱全,门上有个小窗,我猜测是他在房间内和外人拿食物的渠道,二,我们刚进来时,他只是在纸窗这一侧说话,并说“很久没人进来了”,三,如果不是他着急想检查这个孩子,他根本不可能和我面对面,四,他说他一手创办的樱鸾苑二十几年如一日的在这享受,没人敢来打扰他,也证明他不敢去见别人。五,如果不是我们,有自信进这个屋子的,一个月不会超过一人。六,这家伙手上有老茧,说明连打扫卫生,他都亲力亲为。”
说完,李栊把任不值的白发一把盖在秦川脑门,惊的他又蒙圈又有些兴奋,头发呼吸进鼻子里,打了一个喷嚏。
啊秋!
继续说道:“综上所述,这所谓的开国将军,只不过是一个有社交恐惧症的人格障碍分子,你大可以在这个房间内享受,再也不用去搬砖挖矿,每天躺在这张床上,等别人送美味佳肴进来,所需要的代价,仅仅是假如有人带樱人进来,漏出一个白发的脑门和我这样阶级的人发号施令就行了。”
秦川听完之后,眼珠子不断颤抖,但随之而来只有兴奋。
他转身看着整个房间,那是自己梦中都不会想象到的天堂。
相较于任不值的进阶诱惑,取代他岂不是更加简单暴力!
这个想法疯狂但是似乎值得践行!
天哪,在这个房间住着,哪怕只有一两个月,也宁死不悔啊!
“但,但是一会你们出去,有人问我检查的怎么样了,怎么回?”秦川声音从哆嗦到笃定,看来人就是得受到折磨才能成长。
“不知道,我又没当过黑金阶级的人,你怎么牛逼怎么来就对了。”李栊一副随便你怎么样的说道。
“啊”秦川思索了一下。
在底层摸爬滚打的这辈子,但凡有个冒头的机会,都不会放弃,乃至于智商也往上窜了窜。
然后,李栊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把衣服上的少数血迹大概处理了一下,反正多数都是自己脸上伤疤崩坏流出的血。
带着穿着完备,蒙头进来的女孩,以及把吓傻的连体狐狸人塞到笼子里,再用破布盖在开始往外走,和甩手掌柜,且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似的。
秦川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在清嗓子模仿任不值那似公鸭似咳痰喘的声音。
李栊对于他的悟性极其满意,但是走到门口,才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事情,赶忙回去大步迈开,坐在任不值的边上,手卡在他的脖子上面,用力掐断了他的呼吸,了结这位黑金大人苟延残喘的生命。
任不值身体抽搐了一下,就再也没了动静。
说来滑稽,这年头,真正的死亡反而容易遗忘。
李栊享受的是他死去的这个过程,险些忘记了目的和结果。
以及,该怎么处理,秦川出去时,他不在这件事。
李栊左顾右盼,见秦川拿个拖把开始打扫血迹,为自己的美好生活辛勤劳作,去卫生间找了一圈,拿出一个装垃圾的黑塑料袋,套在任不值尸体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