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的星子挂在天上,时不时一道亮光划过,预示着又有生命消逝在世间。
蛇行于野,狼伏于夜,新郑从来不是一座安全的城。
俊秀的蓝发少年看着眼前站着的人心下稍安,压下心中的不祥预感微微松了一口气而后道,“锁已经开了。”
冰洞中的蛊虫,他一样也拿了出来。
邪气四溢的青年微微侧目,蓬松的黑色羽毛笼罩在肩上,粗犷的腰带及手腕、腰间与靴上的金属饰物不时在月色下闪过微光。
“这座尘封多年的大门将再次开启”
墨鸦抱着手臂站在高高的屋檐上,眼尾的花纹显露出来,更给他添了几分邪魅。
眉目轻敛顿了一下,白凤看着底下的灯火通明喃喃,“想不到在都城内,还有这样一座隐秘的监狱。”
他知道的还不够多,只知道监狱里面的人异常危险,更深的却没有了。
艾米尔毫无心机,究竟是谁将他带到韩国来的
百越距离韩国那么远,他年纪还不如自己大,如何在幼时便来到新郑
“世上还有很多这样的监狱”任由白凤思绪飘远,墨鸦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有些看得见,有些看不见”
抬眼看向墨鸦,白凤眉头微皱,“这里到底关着什么人”
上扬的唇角没有落下,笑意却不曾达到眼底,墨鸦声音低沉,仿佛鬼魅在耳边游荡。
“一个意味着灾难的人,也许,更应该把他称之为恶魔。”
瞳孔骤然紧缩,白凤神色复杂,“恶魔是我们的敌人吗”
“敌人”目光流转最后落在白凤身上,似乎所有事情都不能逃过他的眼底,墨鸦神色带了些许柔和,“是敌人的敌人。”
声音落下,肩上覆着黑羽的青年足下用力,瞬间出现在远处的房顶之上,而他原本站着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片黑色的羽毛。
敌人的敌人吗
若有所思现在原地,白凤想着方才墨鸦的话,而后眸中的光芒越来越亮。
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了。
夜色之下,纤细的少年人坐在墙上无所事事,只好一边晃着腿一边看着地上的五毒宝宝。
“呱太,你说阿哥他们干什么去了”
托着脸看着旁边的呱太,艾米尔皱着一张脸,百无聊赖的等着他们家阿哥来找。
就算知道艾米尔在问他,呱太也没办法回答,摇了摇脑袋之后,小巧的蟾蜍很快消失在阴影之中。
细密的雨丝落在身上,不是很冷,凉凉的很有一番滋味。
艾米尔将五毒宝宝都放了出去,这儿安安静静没有人气儿,正好让他们出来放放风。
阿哥果然是不喜欢他了,出去玩带着其他人都不带他,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把玩着手中的银饰,艾米尔瘪了瘪嘴委屈的不行,但是想着他们家阿哥的脸色,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墙头上。
唉,阿哥是个大人了,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将头上的银饰放了回去,察觉到附近有人过来,艾米尔收敛了身上的气息,让五毒宝宝老老实实待在原地然后才看了过去。
不远处的桥上,一撑伞的劲装老者站在桥上,旁边守着几个强壮的仆从,看上去像是在等人。
白了一眼换了个姿势回到墙上,艾米尔叹了一口气,脑袋枕在手上看着昏暗的天空。
没有阿哥,一点儿也不好玩。
很快,老者等的人也到了桥上,艾米尔扭脸看了一眼,感觉没什么意思然后接着仰头看天。
阿哥到底干什么去了,难道是去报仇,但是报仇为什么不让他跟着,他还能帮忙让阿青阿白去咬那个白亦非。
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