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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对于打铁他也慢慢悟出了一些自己的心得。其实打铁并不属于技术难度特别大的手艺,但对于作为初学者的少爷而言,容易做无用功。有经验的师傅知道敲击的时候,不只是一榔锤一榔锤的往下砸就行了,而是要把握一个点。比如说要把一个厚的铁块打成薄铁片需要不停地敲打,但打铁的时候,有经验的老师傅会在下面再垫上一块铁枕,每次敲打需要让铁块上的敲击点和铁块及铁枕的撞击点碰到一起,才能作为有效的一锤。

    而这个点就是需要长时间练习,才能把握得精准。

    另外打铁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学会专注,无论是枯燥c无聊c疲累c痛苦,还是火炉烘烤的炙热,任何环境下都要保持专注,每一锤都要到那个点上。包括贴钢c夹钢c铸铁c淬火每一项工艺都要按时进行,到后面甚至要打磨c边缘的处进行的适力敲击,都要做到心无旁骛,这对于体力的消耗极大。

    所以有人说做活儿有三苦:打铁c撑船c磨豆腐。

    而少年一苦就苦了十年。刮风下雨c酷暑严寒,从不间断。

    但这所有的苦都不是白吃的,少年练就了一身常人不能比的力气c反应力c耐力和专注力之外,少年平时修习的站桩和三长九段十八停的呼吸吐纳也都有模有样。

    如今,少年只要一拿起铁锤,每一下都能敲击在那个关键点上。但是有一点还是是让少年很是有些灰心丧气,就是他自从开始捶打现在的这根铁条以来,如今十年了,这根铁条的外在还是老样子。

    曾几何时,少年心中有些烦躁,他专门到镇上的打铁的铺子观看过,那些铺子里的老师傅打一套农具下来,快的半天c慢的一天,一块铁疙瘩在他们手里,来来回回最多三个时辰,就变成了人们喜爱的模样。

    而少年自己捶打的这根铁条,捶打下来不是一天,不是一个月,也不是一年,而是乃至十年下来,始终都是那番丑陋c黑漆漆c坑坑洼洼的模样。铁条粗不过半指,长也不过三尺,多年捶打下来,始终不曾变换模样。

    少年实在郁闷不过之下,找到了那个开始生了孩子c慢慢变老的女子,讲述了心中的困惑。但是女子只是微微一笑,给了少年四个字:精诚所至。

    少年不明所以,但是女子却不愿多讲半个字了,少年求索不得,只得告诉自己这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吩咐,只要她一天没有说停下,那他就打一天。

    “呼!呼!呼!”少年岳长卿重重的喘着粗气,但手上的动作没停,继续一下一下势大力沉的砸在铁条之上。

    “三!”

    “二!”

    “一!!!”

    呼!少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随手将那重达数十斤重的大锤子往地上一放,大锤砸击地面发出一声砰响。

    少年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用厚麻布包着手拿起铁条在水槽那里淬炼,顿时滋滋滋白雾缭绕c热气逼人。

    紧接着,少年拿起铁条往火炉里一扔就此不管,任由铁条在这火炉中灼烧。少年拍拍手,拿着木舀子蹲在水槽边给全身浇水,冲洗完毕后,少年换了条裤子和衣服,离开了这地下室。

    初夏十分,对于龙川镇,这个时节还不算大夏之日,阳光也没那么毒辣。但龙川镇毕竟处于大晋西北,一个很大的问题不可避免,就是这个时节的温差,昼夜温差大,早晚温差也不小。

    而一到中午,特别是正午时分,温度为全天之最,让早上还要穿长衫长袖多裹一层的人们,恨不得只穿无袖短衫。

    所以正午时分一到,田地里忙碌的农人们纷纷停下了手头上的事,三三两两坐在大树底下,喝一口凉白开,或交谈或闭目短暂休憩或憧憬在干个把时辰回去,老婆孩子准备了怎样的午餐。

    东奔西跑的商贾小贩们也都停下了忙碌的脚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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