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我们快些将药材采完,回去帮帮王冕恩公!”
“哼,你看他刚才的样子,他逞能为什么去帮他!”云儿一跃攀上山岩处的一块落脚断岩,略带怒意的训斥道:“你怎么到现在还叫他恩公!”
“叫,叫习惯了!”
“你是不是想他了!”
“怎么会!”
“你刚才还说要去帮他的,你再说你没有!”
“我真的没有!”
再看现在的王冕,在辽阔的菲斯大草原上奔驰,黑云在后,一人在前。
“啊啊啊!”
真的没有想过,之前吃过那么多的树鼠,现在成百上千只树鼠时而成嘴,时而如刀,反倒把自己当食物了。
把事情都往简单和好的方向想的人,一般都是没有经历过社会磨历的年轻人,而被磨平棱角的人往往又能用这棱角创造杀伤力,这就是成长的一部分。
试想一下,b级悬赏令文要宰杀三百只,而这种悬赏令文几乎每天都有,那么树鼠的数量有多少?谁都没有具体的数字,只是千百只树鼠组成的方阵或许能展示其冰山一角。
“我该怎么办,哎呦!救命啊!”
午时已过,这一前一后的狂奔并没有结束,就好像到了行刑的时间,三两只强壮的树鼠嗖嗖冲鼠群中窜出,掠过身体,虽然未伤皮肉,但是撕裂衣服的同时带来痛感。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但是体力和气持续消耗,逐渐跟不上树鼠的速度。
如此又是半个时辰过去,衣服几乎被削落殆尽,身上无数道血痕。
叽叽,嘶。
又一只强壮的树鼠跃出,血口猛张,利爪挥舞。
“瞬步”
脚下猛地踮起,向着左前方跃去,借助瞬步的冲刺拉开数米的距离,躲过树鼠的撕咬。
“啊!好痛!”左肩上传来一股清凉,而那股清凉带来剧烈的痛感。
伤口几可见骨,而这到伤口告诉自己,护体气没有挡住树鼠的利爪,是树鼠攻击变的凌冽了,还是自己的气消耗殆尽?只可能是后者。
念头迭起:这样跑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天若绝我,我不过成他们的鼠食罢了。
既已下定决心,就不在犹豫,再次使用瞬步,将距离拉出十米开外,转身面对冲来的鼠群,侧跨弓子马,身体微微向前,手指挺立撑着将倒的身体,手中断峰斜握,迎风发出嗡嗡的声音。
“居合斩肯定是不适合这种战斗的,那就直接上!”
鼠群见美味的食物停住了下来,食欲大起,龇牙咧嘴的冲着他飞跃过去。
鼠群化成布幕将王冕笼罩,眼前瞬间变的黑暗无比,但这铺天盖地之势却丝毫没有让王冕生出一丝恐惧。
催动全身残留不多的气保护身体,加之向后的力道蹬起,迎着黑色布幕挥砍过去。
挥,砍,劈
忍受着无数树鼠的啃咬,每一次挥砍都有两三个树鼠丧生,但是树鼠好像无穷无尽,不见减少。
剧痛一次又一次的将意识拉入黑暗,又一次又一次的从黑暗中醒来。
脑袋中一个念头,使劲挥,用力砍。
气护着身体不被饵食,但是痛苦和细小伤痕慢慢变成血痕,长久的攻击下,总有那么一两只突破气的防御造成真实伤害。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都已经模糊到根本不知道眼前到底还有没有树鼠。
身体也只记得挥,砍,劈。
“额,这里是哪里?我怎么这么累!”
“明月姐,他醒了!”
不知什么人在身边高兴的喊着什么,可是眼睛睁不开,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小巧人影,像极了那曾经的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