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月归低了头,小心翼翼一脸为难道:“可以吗?”
高华瞬自觉笑得非常温和:“我说了我很讨厌阿蓼。我为什么要为她的事操心?”
谢月归觉他笑得奸诈,顿时想起了那个记账的小本本:“啊那你要怎样才能答应呢?是不是需要我做点什么?”
高华瞬不置可否,手指抵在唇边,笑着看她。另一只手却摸到了桌屉里,那里放着一个记账小本本,和一袋早就准备好的钱银。
岂料谢月归又会错了意,只踌躇了一下下,便上前拨开那如玉手指,朝着他的唇边重重“啾”了下去。
这个“啾”还带起了一个极其响亮的啵声,原本还充斥着窗外虫鸣的书房,这下彻底寂静了,只剩下那个“啵”的一声在不断回响放大。
谢月归拿手背抹了下嘴巴,假装气势汹汹道:“好了!我觉得可以了!”
高华瞬彻底呆掉了,右手还保持着被强行掰开的姿势,脸面渐渐臊红,一直红到了衣领里。
谢月归逐渐回过神来,见他不说话,自己也慌了,于是拔腿便向门外跑,早就忘了“借钱”这码事。
妈呀!她刚刚做了什么?她是不是强吻了一个还未成亲的男人?
这下还要怎么在高家混啊?
她那矜持的老脸,哦不,小脸都被丢尽了!
谢月归几乎是尖叫着在院子里转圈,最后闯进了厨房躲着。阿蓼正在烧菜,见状吓了一跳:“夫人,您怎么了?”
谢月归惊魂未定,半晌抓着阿蓼的肩摇晃道:“阿蓼啊!这下你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
高华瞬呆愣许久,最后用手指轻抚着被吻过的唇角,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香甜的气息。这一瞬,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终于崩溃,即刻便拿了自己的钱袋,冲去找了李知府。
李知府听他说要赎走阿蓼,便知是东窗事发了,一时好不尴尬,自然不能拒绝:“这样啊,也好。可以,可以。”
他为了缓解尴尬咳嗽着,高华瞬便很知趣地将旧事一字未提:“我家夫人挺喜欢这孩子的,也习惯了她来服侍。她既是李大人送来的,我们用着也放心。这些钱若不够,李大人可拿我以后月俸相抵便是。”
李知府道:“不忙不忙。月俸都抵了,你们家吃什么呢?不如这样,你这些钱银呢,我先收着,立个字据。你的月俸,我以后扣下一半便是,照旧每月立字据。等立够了,我便正式将她身契交付与你。你看如何?”
李知府很是奇怪。高华瞬这个人,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今日却慌里慌张跑来,连个对策都没想清楚便出口狂问,难道是家中有什么变故?
不过他也不好打听,只见高华瞬答应了,也就罢了。
谁知高华瞬回了家,满腹邀功欢喜便变成了委屈:谢月归大概是害羞过头了,竟一连几日避着他,他在书房她便去院子,他去院子她便和阿蓼一起跑去买菜。连和他说话也要找阿蓼来代传。她和阿蓼有说有笑,一见他过来插话便跑,像只兔子似的。
忍了几日,高华瞬终于忍无可忍了。
这日,他见她又在厨房门口,拎着菜篮子与阿蓼讲话,便赶紧冲了出去。果然谢月归又跑了,且阿蓼还张开手臂拦着他大声道:“大人,夫人说,她没钱了!”
谢月归在厨房里头咣咣敲窗棂:“小声一点啦!好丢人!”
高华瞬心里一喜,她又没钱了!于是站在窗外咳了一声道:“我下个月的月俸,马上就到手了。”
阿蓼说:“不是,夫人的意思是,家里没钱,家里要断粮了。”说罢举起手中菜篮,抻到他鼻子下:“今日去买菜,只买到了菜叶子。已经买不起米和肉了。”
高华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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