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措,好好的,李知府送来个小丫头做什么?虽说他对高公子一向青眼有加,可这样未免有些干涉到他私人生活了吧这其中一定有诈!
高华瞬从屋里出来道:“既是李知府派来,便留下吧。这院中就我们二人,活计不多。你看着办便是。”
小丫头方才对谢月归连个笑脸也无,这会儿见了高华瞬却立刻笑逐颜开:“是!谢谢高公子!”说罢便提着小包裹,直接掠过谢月归,跑去他跟前问道:“请问高公子,我住哪里呢?”
谢月归吃惊得睁大了眼,这丫头看着破烂兮兮,实里却这么多心眼子!居然对她这个“主母”视而不见,而反去讨好男主人!亏自己方才还对她一番好意呢,怎么李知府家的人都这个样子呀!
她气不打一处来:“你想睡哪儿?”
那小丫头转着大眼睛说:“听高公子吩咐!”
谢月归说:“那你睡他卧房吧好不好?那里还少个人伺候呢!”说罢便摔了帘子进屋。小丫头没想打她这么大脾气,先是愣住,然后略有些委屈,眼眶都红了:“高公子,我做错了什么呀?惹高夫人不高兴了吗?”
高华瞬说:“她是主母。以后你的事情归她管。不必来问我。”
小丫头犹在他跟前扭捏道:“可是”
话没说完,高华瞬便掀了帘子进屋去了。小丫头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得立在院子里等着。
谢月归正坐在书房榻上生闷气。高华瞬进去笑道:“何必跟个小孩子置气。”
谢月归站起身蹭到他跟前,大声抗议:“我也是小孩子!怎么就不能跟她置气!我才比她大了大了有几岁来着?”她掰着指头算起来:“她看起来十三岁,我还不到十七岁,也就比她大了四岁而已嘛!”
高华瞬沉吟,然后目光向下移,最后停在她胸前:“嗯,的确还是个小孩子。”
谢月归迷惑一会儿,恍然大悟道跺脚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高华瞬挑眉:“我哪样?”
谢月归再跺脚,简直要给气哭了。她瘪着嘴冲出书房,跑到卧房里躲着,然后拉上帘子:“不许你进来!你去叫那个小丫头睡书房吧!”
高华瞬站在帘外无奈道:“好啦,都是我不好。但是呢,这人是李知府派来的,我不能给撵回去,否则就拂了他的面子。你想想薛家,咱们还需要李知府的庇护呢。”
谢月归不吭声。
高华瞬又说:“如今你虽未与我正式成婚,但我已将你认作高家人。作为主母却不能容人,难道将来还要我亲自去打理高家内院?那我可就太可怜了,管内又管外,而你只管吃喝玩乐,都不替我分担么?”
谢月归噗嗤笑了:“高公子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油嘴滑舌?”
高华瞬掀开帘子进来,在她身旁坐下道:“她本是个丫头,再没有能翻天的本事。你只管派她做活便是了,一切都凭你做主。”
谢月归拿手背抹干眼泪道:“是我不好啦。我不该拿你撒气。”
高华瞬递过帕子道:“她不懂规矩,你教她便是,学着怎样做高夫人吧。”
谢月归看了看窗外的小破院子,那儿还杵着个寒酸的小丫头:“这高家宅院可真大,好多下人啊,我都管不过来了。”
她又被自己逗笑了,高华瞬宠溺地看着她,也笑了。
小丫头在院中站了半天,只听得屋里吵闹,心里便直嘀咕,抻着脖子想往里头看。忽然谢月归打了帘子出来,见状笑道:“看什么呢?”
小丫头赶紧站好。谢月归上前将她打量一番,只见这孩子身量虽小,衣衫虽旧,但脸蛋细腻,眉目可人。手上的伤也多是新伤,并没有陈年旧伤。且她想拉起那小手细看看时,小丫头便将手缩回去了。但谢月归仍触到了那完好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