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站立:“我我心口痛。”
她一只手捧着心口,面色苍白——那是她特意灭了炭炉给冻的,眼中泪光涟涟——那是想到自己的悲惨身世特意哭出来的,再加上大棉袄也掩不住的细腰身此时瘫软着扒在门槛上,守卫们立刻便信了。
“谁知道该怎么办?快去请大夫!”
“不不不行!”谢月归情急之下喊道:“不行,等大夫来我早就早就死了”
说着便咳起来。这回是真的,因为她喊得太急,被自己呛到了。
眼看她咳得几乎惊天动地,守卫们才真的害怕了:倘若薛家要的人死在此处,那他们一个都别想活,全都得陪葬!
谢月归上去拉住他衣角,拼命指向对面樊天铭住的屋子,张口张了半天却说不出话,她被呛得太厉害了。
守卫们不懂她意思,围着她手忙脚乱地犯愁。当然樊天铭也不懂,他看了半天,脸都吓白了。高公子怎么不事先告诉他这个话痨夫人还会突然犯病啊?这该怎么办?突然见谢月归翻着白眼,缓缓地倒在了地上,头还适时地枕上了胳膊,可以说姿态非常优美了——
守卫们惊恐地哀叫起来。幸好尚有个细心的,发现谢月归嘴唇在动,赶紧贴上去听她讲道:“他他有药”手指头还指着樊天铭的方向。这下守卫们终于明白了,慌不择路地去放了樊天铭出来。
樊天铭冲到谢月归身前,有守卫催他道:“快把药拿出来!快点!”
樊天铭一头雾水,却看见谢月归一个劲冲他挤眼,看了半天终于懂了,她在演戏!于是赶紧装作在身上上下翻找的样子,嘴里喊道:“夫人,你撑住!我记得药是在这里,咦,药呢?药呢?”
守卫们使劲为他鼓劲:“快找!快找!找不到我们就完了!”
谢月归好心累啊,她挤得眼珠子都好疼了,樊天铭才反应过来。然后又装作心口骤痛的样子,忽然抽搐了一下,手臂一抬,正扯上了那守卫的衣襟,然后那么轻轻一翻——听到她动静忽然抬头的樊天铭这下看见了,那串钥匙!
他迅速瞥了谢月归一眼,只见她故意翻了个白眼,正是平日里他抱怨她啰嗦时常做的那样。樊天铭福至心灵,顿下装作翻找的手——其实他已经快装不下去了,然后突然转身,摁下了那个守卫的脑袋。
守卫大惊,闹哄哄急忙还手。哪知樊天铭被憋闷了这些天,日日看着这群人在作威作福作践他,早就手痒了。无奈被困于牢笼,此时被放出来,实在是他们自己找死。
樊天铭将人揍了个痛快,一个也没得跑,然后拽下了那串钥匙,瞪着谢月归:“你还不起来,装病很好玩吗?”
谢月归翻了白眼,慢吞吞道:“不是,我穿太厚,站不起来了。你拉我一把。”
樊天铭无奈,只得帮忙,看她像个大粽子似的从地上滚起来。谢月归拍拍身上沾雪,看着一群被揍晕的人,真是神清气爽:“趁着大雪我们快走罢,正好可以掩盖我们足迹。”
樊天铭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你还挺有办法的。”
谢月归得意道:“嗨,我本来就聪明。都怪你拖后腿。”
樊天铭:“”
谢月归见那边桌上还有酒,便上前就着坛子喝了几大口,然后抱起仅存的一坛未开封的:“走吧。不晓得车夫在哪里?”
樊天铭说:“你抱着酒,走不快的。丢了吧。”
谢月归摇头,吸了吸鼻子:“我不,这是最后一坛了。”
她眼睛有些红,抱着坛子就是不放手,又穿着那身庞大的棉袄,活像头找到了蜂蜜罐子的小熊。樊天铭扯了扯想笑的嘴角,只得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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