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又因为陌县乡绅钟家打死了人,父亲因不愿庇护而被推入水。正是他十五岁生辰日,在家千等万盼,却只等来父亲没了的噩耗。
从此高家没落。原本温和的他一夜之间变了性子,满心里想的都是复仇。
高华瞬撑着额头,沉郁的脸色仿佛变了个人。他想,这回必要以新科状元的身份重登天子堂,这是他扳倒薛家和钟家的唯一机会。只要薛家搞不死他,他就定要薛钟两家满门为父陪葬。
高华瞬已走了十日有余。谢月归始终放心不下,担心来担心去,正逢十月十五集市开张的日子,她便向梁老伯告了假,想去集市上打听一番。
集市离陌县还有一天半的距离。此路又少有车马,谢月归迈着她的小短腿儿,还没走到集市便已精疲力尽。想当初高公子背着她c拎着东西还走了这么远,体力真是惊人!她对高公子的崇敬又多了几分。
集市上仍是熙熙攘攘的旧模样。谢月归眼见那卖假酒的酒摊还在那里,怂得绕着走,拐到隔壁摊子上买包子充饥。
左手一个香菇青菜包,右手一个酸菜豆角包,面前一碟红豆粥,谢月归正要美滋滋地开吃,忽听那边酒摊前有人说:“你听说了没有?前儿个啊,有位参加秋试的穷公子,把钟家人给打了!”
卖假酒的老板说:“咋能没听说呢!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更甭提这回钟家不是打人,而是被打!”
“听说那揍人的是个穷书生,长得俊,身手快,要我说,他去考武状元,也是一定能中的!”
谢月归听说是个又穷又俊的书生,头一个便想到了高华瞬,于是支棱着耳朵留起神来。结果听着听着,就觉出不对劲了——听这些人的形容,怎么那么像高公子啊!
她捧着咬了一半的包子跑过去问:“敢问几位,知道这打人的公子姓甚名谁不?”
卖假酒的老板挠着大花臂说:“听说姓高!”
谢月归手里的包子掉在了地上。
“那c那他有没有受伤?怎么会跟人打起来呢?”
“那还用说,钟家一家子都是爱惹事儿的,肯定是欺负那书生了呗——我说,你这小姑娘,怎么有点儿眼熟啊?”
谢月归用另一只包子遮住了脸,飞快地跑走了。
不行,她得去陌县一趟,去看看高公子到底怎样了!
还算她运气好,在荒山野岭里直喘气的时候遇上了一辆牛车,人家看她长得好看,便愿意捎带她一程。只是一路上老与她搭话。
谢月归有一搭没一搭应着,只想快点走到陌县。好在牛车走得快,后天晌午便到了陌县。
陌县街头有衙役处处把守,看来秋试已经开始了。谢月归转悠了半天才打听到考场,便在附近客栈住了下来。
可巧不巧,也正是高华瞬下榻的那间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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