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拼了命都要拉着那群歹人同归于尽,必要为这一家子挣出一条生路。
温镇瞅了一眼祁父的伤腿,祁母的眼睛,不过是个瘸子和瞎子,何德何能啊。
若是他的儿子能有祁佑这小子一半的孝心
算了,不想了,越想越特么糟心。
温镇脸色臭臭,他才不承认他自己有一丢丢嫉妒呢。
也正是因为明白祁佑的秉性,哪怕之前这臭小子对他说话那么不客气,他也愿意尽全力医治他。
这世道,强大的人不少,但强大的同时又秉性不错的人则是凤毛麟角了。
人是种很奇怪的生物,无论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却总希望身边的人能够善良美好,心性上乘,这样才能放心与之相交。殊不知,若人人都是这般想法,不肯真心待人,旁人又岂会真心待你。
温镇知晓这个道理,但人老了,有些东西就喜欢自欺欺人。
他心里想了很多,但一点儿都不影响手上的动手,他让温玉去找了几根木棍回来,然后把祁佑的右小腿周围绑上了木棍固定住。
忙活完了,他的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温玉心疼他爷爷,上前给温镇擦汗,同时还不忘扭头狠狠瞪了林家姐弟一眼。
这种敌意来的莫名其妙,林苗儿又不解又惶恐,只好拉着弟弟往后躲了躲。
温玉关切的询问,“爷爷,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累?”
温镇摇了摇头,“我还好。”
他对祁父招了招手,“你过来些,我看看你的伤。”
祁父受宠若惊,“这,这多麻烦温大夫啊。”
温镇:“无妨,不过是出在手上的功夫罢了。”
温镇给祁父把了把脉,又看了看他之前被踹中的地方。
祁父的运气的确不错,他那伤再往上些许,就得正中心口,就算被救回来了,以后别说做活,隔三差五还得用药养着,麻烦又费钱。
温镇收回手,又去看他的腿,半晌,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沉吟道:“你这腿”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祁母急了,“温大夫,我家男人的腿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她不敢说下去,艰涩的声音里带着哭意,却又硬生生忍住,只有攥着祁父衣服的手泛着苍白。
温镇见多了这种病患家属,倒是对祁父的镇定感到意外。
温镇:“你之前的腿应该是被人打断了,又没进行治疗,后来长好了就瘸了。”
祁父点了点头,“温大夫说的没错。”
温镇:“老夫以前治疗过一个瘸腿病人,后来他康复了。”
祁父的呼吸一滞,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温玉突然插话,带着天真的恶意,“你知道是怎么治好的吗?我爷爷把那人瘸了的腿,用碗口粗的木棍活生生打断,再重新治好,嘶,那感觉想想都疼。”
祁母一瞬间白了脸上,哆嗦着唇,“活生生打c打断?当家的”,她去拉祁父,“当家的,那会要了人命的,会痛死的,你不要,不要”她抖的太厉害,连完整的一句话都说不清。
祁父却看着自己的左腿,若有所思。
“温大夫,我想”
温镇抬手阻止了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若是没有这个意外,我肯定是不会现在同意给你治疗的。”
“意外?”祁父不解,什么意外。
温镇曲手敲了敲他的左腿,“你这腿,之前你跟那刀疤男人打斗的时候,对你这腿造成了二次伤害。”
祁父心里有了个猜测,呼吸渐渐变得粗重。
温镇瞥了他一眼,继续道:“所以你这腿要想治,就必须得再加一把力,彻底把歪了的骨头打断,然后再医治。等以后好了,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