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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凰醒来听母亲絮絮叨叨地说完丈夫的荣耀,又哭又笑。黄昏时分,彩凰终于盼到了丈夫。     “我真高兴,浩,真为你高兴。”与浩独处,彩凰忍不住流下眼泪。     浩笑眯眯地指着墙上的豹皮说:“这是小豹的皮,绒毛特别软,这两张豹皮可以给孩子铺一张小床了。”     他又在彩凰对面坐下,微笑着说起将要铺陈的宏图大业。他要带猎手到数百里之外开辟一片土地,把圣山养熟,成为部族的腹地。他的脸上意气风发,彩凰笑着,觉得这个男子有些陌生。荣耀让他变成了另一个人,进取、倨傲,又遥远。     这才是真正的浩,他还有很多计划没有告诉她,族中一直传说北边和河南岸都有人族部落,他想要连贯南北,一统人族。浩一直有强烈的预感,他便是为统治而生的,他要做主宰,比族长更高妙的人物。     这场猎赛激活了他心里的渴望,不可阻挡的渴望,原来幸福的生活突然变得淡而无味,富足的收获、兄友弟恭双亲在旁、温柔娇宠的女人和即将出世的孩子……在他内心里,这些原来组成了世界的东西,变成了微小普通的日子,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那个他在猎赛被褪去了,如蟒蛇蜕皮一样,新生的浩看着自己强壮的身体,迫不及待地奔向新的自己。     新的,充满权力的自己。     彩凰的肚子一天天在胀大,浩越来越忙,越来越没空照顾她,关心她。绵青长老心系自己即将出世的孙子,索性将女儿接回自己的大屋居住。     彩凰在母亲屋中,幸福地准备着婴孩出生的用具,缩短了下地劳作的时间,将工作交给自己的弟弟。偶尔,也听着来往族人说起浩的事情,她成了旁观者,浩的一举一动为族人关注,她不再是他的第一拥趸。     “凰女,发什么呆呢?这麻纱都纺岔了。“     彩凰痴痴地望着纺机,心早已飘出去,听见母亲的问话,绞断乱了纹路的麻纱,尴尬地笑笑。     “你是惦记孩子的阿父吧?“绵青长老摸摸她的肚子,孩子也许睡得很熟,没有动弹。     “上次见到他,还是八天前,从前他是日日陪着我的,每天都要跟孩子说说话,为我弄新鲜的鹿肉、鱼虾。“彩凰低头看着鼓胀的腹部,微微叹气。     “孩子的阿父不是从前那个毛头小子了,他如今是勇士,日日忙着改造猎具,操练猎手,探查圣山。他八日前进山时还特地来看过你,送来新鲜的羊肉和奶,也是很惦念你了。女子有孕的时候,心情不稳,想人陪着是常有的事,你的男人不是普通人,你也不会是寻常女子,心里得敞亮点。“     “是,说的对,也许是孩子想念阿父了吧!”彩凰自我安慰着,尽量让自己忽略心中的不安。就在彩凰焦心的日子里,浩越来越如鱼得水,以他的勇健和敏锐赢得族人的敬重。     族人中逐渐开始流传一种称呼,浩长。浩统御族中族勇三百整,除农忙之时,均听候浩的调派,族人称浩做浩长,取自掌管统御之意。     在浩长的心里,在下一个雨季把圣山养熟是最重要的事,这样雨季里就能避免兽群骚扰族人,还能在山中取得雨季的时令山珍,为族人补给食物。     次重要的事是彩凰腹中的孩子,他殷切地希望那是个儿子,以后就可以跟着他成为勇士,统御族勇,为他踏平各个生地,成为他座下最勇猛得力的帮手。     “大家都喜欢先得个女儿,能干,照顾弟弟妹妹,还能继续为族人生育子嗣。”有那么一个夜晚,彩凰这么问着小丈夫,“若是女儿又如何呢?”     浩想了想,心里有点凉,又安慰着女人,“女儿也妙,女儿我也欢喜。”     那时浩心里想到了一个清秀颀长的身影,在火光掩映下为他疗伤捣药,烹烤食物;在月光下采集花草,为他唱歌。那是他心里第三重要的事,却也是最柔软最美妙的事。     “像喝了蜜一样。”浩用逐渐宽阔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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