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远在湖广的三道宗内,李苏云和郭振涛两人对坐在一间茶室内。
李苏云开口道:“师弟,你我都已年过半百,两鬓都已发白了。可惜为兄至今仍有一件憾事,时常郁郁而不得解。”郭振涛给李苏云沏了杯茶道:“师兄,你有何犯愁,不妨说出来我帮你参谋参谋,兴许能帮你解开些。”
“愚兄年过半百,而今教出的徒弟却连一个核心弟子都没有,我这几个徒弟当中大李李兄弟二人心性憨厚、老实淳朴,只可惜天资一般,始终没能得我真传。钟云天资尚可,但太过顽劣,练剑为人都不得正经。杨媛一个女娃,剑术上已然再无可进之处。唯有唐白天资聪颖,可其心性不坚、志不在此。我一生收徒甚为谨慎,可到头来却落得个身后无传人的下场。”李苏云说着深叹一声,摇了摇头。
郭振涛也跟着轻叹道:“师兄,当年我二人跟随师傅学艺的时候,师傅就曾教导我二人今后收徒要技传有缘人。我倒是觉得师兄你当年收的那个徒弟,当真是可传你衣钵之人,只可惜……诶!”郭振涛说着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把剩下的话咽了进去。
“实不相瞒,愚兄也曾动过传他衣钵、推他做未来门主的打算。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啊!而今兵宗、武宗除了愚兄之外,所有的门主都有弟子进了核心弟子,确立了未来的门主候选人。唯有愚兄……”李苏云说着神情黯然,不住的垂首摇头起来。
郭振涛好言安慰了几句,两人又闲聊了片刻,李苏云便告辞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
黑云山上,金虎殿内。
金擒虎望着窗外一片青松翠绿的山景,眼里出了神。
“金老弟,怎么了,又是女儿了?”金擒虎一回头,只见白鹤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诶!人老了就会想自己的亲骨肉,这丫头一走好几年音讯全无,老弟你又只这一个闺女。”白鹤说着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金擒虎苦笑了一声陪着坐了下来:“这样好,他们越是音讯全无,我越是心里放心。他二人能隐姓埋名过一辈子安稳日子,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我有好几年,心里没这么踏实的感觉了。”
白鹤点点头道:“嗯,以黄友和玥媱两人的武艺,只要隐姓埋名踏实的过日子,肯定是不会有什么事的。另外,这几年咱们也还算太平。江湖上风平浪静,教内的弟子、各分舵的发展也都恢复的差不多了,这种太平日子确实好久没有了。”
塞外大漠、一抹夕阳最后残余在空旷的大草原上。
空大的帐篷内,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跪在地上,身旁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美貌少女。那少年手举一碗奶酒朝着一个满面胡须的中年男子,嘴里不停的念着:“师傅,请您传授我功夫吧!”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库吉坦尔,而那美貌少女则正是雅布琪琪。而正对库吉坦尔面前的则正是黄月。
“坦尔,我的武功来之不易,十数年苦练方得今日之果。你想学,非一朝一夕所能成也。再说了少林的武功、三道宗的剑法我又不能随意外传,否则岂不坏了少林和三道宗的传承!起来吧。”黄月说着伸手就要去扶库吉坦尔起身。
库吉坦尔赶忙往后挪了几步,继续跪在黄月的面前。
一旁拿着骨针缝着兽皮的金玥媱摇了摇头,凑到黄月耳边声道:“相公,这孩子我看的出来是个乖孩子。这些年他对咱们俩也是挺孝顺的,一直以师父之礼相待。而今和雅布琪琪又成了婚,将来迟早也是和雅布格热族要成一家子的,你又何必如此心硬呢?”
黄月叹息一声道:“玥媱,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并非三道宗弟子,我怎能胡乱将三道宗的剑法、心法相传与他?而少林龙爪手更是当年我亲自向智武大师许诺过,此生绝不外传,即便是我的亲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