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结束后,梅母便打扫他们造成的狼藉,需要一些时间去清理,梅天便沐浴换了一身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感觉到镜子里的那个自己嘲笑他的没用,甚至唾弃自己给家里人带来的负担。
楚君走上前来,关怀的问他心情是否好了些,他摇头直言,内心有些燥乱,可并不打紧,如果刚才对村民们的暴行而还击,可能会闹出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楚君深知梅天所想,在他还未问及郭易之事时,便告知,经由打听,郭易身份不详只是暂时安置在公安局做调查,对他来说反倒是保护,等平息了再将他弄出来不难。此事无非就是查明他是否如村民所言游走在各个地方行骗,查明若是没有其他村子有黑心病一事,与他无关,就不可说他为祸,收钱之事站在楚君的角度的确以利字当先了,可他的确医好了黑心病,不能为欺诈,只不过那始作俑者需要制止他的言行,以免带来更多的麻烦。
这件事是着了小人的道了,看来有必要去拜访一下张顺,如果可以用钱解决的话,那便打发点罢了。
来到张顺家中,依旧冷清,可房间内却发生物体碰撞的声音,走进房间内便见张顺呆坐在地上,四处不规则的散落着各样的珠宝玉石,而他全身以及面部一半都是黑斑,他恐惧的看着二人。可想而知他在收拾的时候不慎再次碰到了这些视为珍宝的财物,只是这次的黑斑扩散的比之前的快,他越是害怕便衍生的范围越广。
见到楚君后,立马跪在他身前呼救,当问到印石时,他一五一十的告知,却见楚君只叹善恶到头终有报,本来是可以救自己的,谁想自己亲手把毁了,可以救自己的人却被他送到公安关了起来。
要是想要救他,只有把郭易弄出来。事情倒是查明了,此事与郭易的确无关,也没有村民口中所传的那样到处招摇撞骗,可是身份不详也不能轻易放人,以孤儿定论来说,需要一些核实,不可听他一面之词。监控中所视,他被关在监管室时便盘膝而坐,既不喝水也不吃东西,若是问话他也一句不吭,似乎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
对此只能将他遣回,交由曾经生活的地方管辖所查身世,他既没有犯法也就不能管制人生自由,隔日便放了出来,让他在指定的有限时间去往他生活的地方报道,然后查明自己的来历,若真的是个孤儿,得需要补办一些身份才能立足城市之间。
隔了一日不见郭易,接他时,见他好似退变,年少老成,完全没有了毛头小子的习性,对任何事物都有了另一番的理解,就连步伐都轻松自然了不少,难道在监管室内顿悟了,做到心无杂念一心求道。
回到家中,他不像以往那般狼吞虎咽,而是细嚼慢咽的吃了一些清淡的事物,便开始穿回自己的道袍,收拾了行李,拱手道别:“师叔祖,感谢您给我的指引,如今我要寻自己的道,暂且告别。”
“能不能说个明白你再离开,就这样离去让我还是有些担心。”梅天完全猜不出他的葫芦卖的什么药,认为他是不是受到刺激了。
“一直以来我都不明白,为何人与人之间有分别,为什么还有道士这个身份,下山前,以为道只是吃一顿饱饭,遇到你时我以为道是一种法术,可我见到人心之后,我就不知道什么是道了,所以我一直在想,似乎懂了,又似乎不懂,师父说道在心里,可是我看不到,所以我需要行我的道,去看看我的道在哪里。”他说的很有一番认知,感觉这次的经历对他来说,是对这个世界有一个新的认知,他感受到了人心的邪恶,而他的道可以改变这些。
对于道而言,梅天不知道如何去说个明白,每个人的认知不同,他只是有了一个新的开始,当然不该制止,对于他们的正一派而言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砸在一个求道的人手上。
见他说的一本正经,楚君便拿出他以印石换来的钱让他往后生活,便告知印石已被张顺弄碎了,却见他坦然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