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声音主人略带挑逗的语调响起,一双丹凤眼静谧无波,笑意并不达眼底,“原来姑娘还认得我啊,先前在东莱城的时候,姑娘几次见到我都是绕道而行,我还以为姑娘遇了贵人,就不愿与我这种宵小之辈打交道了呢。”
“公子说笑了,”谷辛雨笑容僵硬,“我与公子不过两面之缘,何来绕道避行一说。”
“既然不是刻意避让,那为何”二公子话锋一转,声音不大,却能让整个店铺的客人都听得清楚,“先前听闻姑娘同永乐坊的莲姬私交甚好,怎么自那日与姑娘在永乐坊相遇之后,就再也没见姑娘去了?”
永乐坊表面做的虽是干净生意,但总归是出卖皮相,说出去并不如何好听。
二公子这般故意提及永乐坊相遇的往事,又故意抬高声量,难免不让人想歪,何况此时的店铺中也有不少西宁学府的学员。
果不其然,周围已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永乐坊?那不是做皮肉买卖的吗?怎么一个姑娘家出入那等场所。”
谷辛雨脸色微变,皱了皱眉。
“欸,你不认识她?她是谷辛雨,今年新入学府的御师,听说背靠空间系御灵师,先前欧阳世家的小公子想与她结交,还吃了一个闭门羹呢!”
“什么呀!”一娇滴滴女子声音回应道,“欧阳公子怎么可能会去结交这等女子,你没听这公子说的嘛!想来,必是她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想挂上欧阳家这根高枝儿呢!”
呸!是欧阳璟以为她背后有空间系御灵师,刻意来拉拢她的好吗?
“看着年纪不大,没想到还是个小狐媚子!”女子邻桌的黄脸妇人淬了一口,“永乐坊那些贱骨头,明知找上她们的都是些有家有室的,偏还不要脸一个个往上贴,真真是污秽不堪!”
“你看坐她对面那个白胖子,我记得他,新生应考那日,谷辛雨就是和他对打,没想到,原先的对手,如今竟能坐在同桌吃饭用餐了,可真是有两把刷子!”
周围议论的声音愈来愈不堪入耳。
季霖看着谷辛雨蹙眉忍耐的脸,拧起眉头,将原本靠在墙边的长刀提起,重重放到桌面上,刀尖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响声,这一震慑压制了人群的议论声。
谷辛雨朝季霖投去感激的一眼,眉头舒展开来。
倒不是她不想解释什么,只是当下这种状况,人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即便她身正不怕影子斜,恐怕依旧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不少人怕惹祸上门,不再过多议论,店铺这才安静了些许。
可这份震慑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人群中出现了另一道声音,“这持刀少年,我没记错的话是今年新入学的甲班战士吧。我听闻他曾在学府内部比试中靠一己之力击败了成年大力熊,这一能耐让不少西宁战士以他为荣呢!没想到他也与这般女子纠缠在一起啊!”
“要不是说这狐媚子本事大呢!才多大年纪啊,就有这种手段,要是再长大些还得了?”
角落里有两名女子掩嘴轻笑,尖利嗓音穿透了整间店铺,“指不定是人家服侍人的功力好呢,许是经常同侍二人也未可知呢”
那名女子的话音未落,伴随着木桌破裂的声音,一柄飞刀横插在二人面前的墙壁上,季霖的黑脸在刀光映衬下,更显凶煞。
“你——说——什——么!”
这两名女子看着双十年纪,决然不是西宁学府的学员,自然也不可能认识谷辛雨是何人。只是刚巧在这儿吃饭,听闻其他人谈论,随口议论了两句。
两名女子被横在眼前的长刀威吓,哪里还敢多说半句话,靠墙瑟缩在一起,满脸惊恐看着身前的季霖,生怕自己一个动作惹得对方不快,将小命丢在这里。
也有人不怕死继续议论着:“还说没一回事呢,要不是暗渡陈仓,那男人哪能动那么大的火气啊!”
季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