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
呖天鹫轻蔑地看了风刃狼一眼。鸟喙一张,尖锐的一声‘呖——’冲破天际,听在别人的耳里,就像万根绵密的小针刺进耳膜一样让人疼得失神。
不仅是巫家,就是李家的人,只要战力在呖天鹫之下的,都忍受不住疼痛捂上了耳朵。
巫巧嫣现在很难受。
没有战力的她,五脏六腑仿佛被一把钝器搅碎一样。
风刃狼也好不到哪去,二阶战兽和五阶战兽对上,尽管是撞击,也不是它可以承受的。
一人一狼相依偎在台阶上。
“风刃狼,你为什么救我?”巫巧嫣虚弱的问。
“谁救你了?我是看那秃头不顺眼。”风刃狼冷傲地咧咧嘴,疼的。谁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狼脑一发热,就不管不顾的冲过来了。
耳聪目明的呖天鹫听到风刃狼说它‘秃头’的时候,整个鸟脸都快气歪了。它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叫它秃头了。难道秃头不愿意头上长毛吗?那是天生的!你当秃头乐意?
“呖——”,呖天魔音再次袭来,这一次它要速战速决。
“唔。”巫巧嫣觉得喉间一甜,吐出一口血,瞬间染红了衣襟。
风刃狼担忧地看了巫巧嫣一眼,咬咬牙站起身来,它开始用燃烧生命力的方法来提升战力。试图拉近二阶战兽和五阶战兽的差距,尽管希望很渺茫。
风刃狼动了,它一边奔跑着,一边释放着风刃,当靠近呖天鹫时,便冲上去用坚硬的肉身撞击。
“嘭、嘭、嘭——!”
一声一声又一声。
风刃狼牛皮糖似的顽强让呖天鹫非常烦躁,它的翅膀已经有了淤血。
“嘭——!”
风刃狼又一次被呖天鹫大力的煽飞。这一次,胸骨塌陷的风刃狼努力了很多次,却没能再站起来。
没了风刃狼的阻拦,巫巧嫣在呖天鹫眼里不过是块等待它朵颐的餐点而已。
这一次,看谁能拦它?呖天鹫兴奋得咽了咽口腔内分泌出的唾液,好久没吃到新鲜的人肉了,尽管它以腐肉为主食,但是偶尔打打牙祭也是不错的。
呖天鹫一口叨住避无可避的巫巧嫣,钳着她细嫩的胳膊,揪起来使劲在半空中甩了甩。
巫巧嫣这一次真的吓得尖叫起来,她被呖天鹫左右摇摆甩得头晕脑胀,钳住手臂的地方也火辣辣的疼。
尽管她试图用手去掰呖天鹫的喙,可是一切只是徒劳而已。
突然呖天鹫吃痛地嘴一张,怒极地把巫巧嫣甩了出去。
被抛出三丈有余高度的巫巧嫣把整个巫家上院都收纳在眼底。
她看见了平时柔柔弱弱,说两句就能抹眼泪的大伯娘现在为了救她,竟然毫不畏惧五阶战兽用一把利剑刺进了呖天鹫的腹部。
她看见了巫毅大伯不顾自身安危,拚命往她这边冲时,焦灼的神情。
她看见了即使负伤了,也依旧气势凌人的二伯娘杜佳净。
李家人只留意了在场的巫家人,却疏忽了一直晕在屋内的巫家大媳方可柔。
而呖天鹫完全是大意的,它早已发现方可柔和偷偷跑回来的巫胖子偷偷躲在南墙角的大水缸后。
可是让它想不到的是,一个从头到尾一直哆嗦个不停的女人,竟然会有勇气跑出来刺它一剑!
呖天鹫看了一眼鲜血汩汩的腹部,凶相毕露,它暴躁地用它尖锐的喙,以雷霆之击的速度洞穿了来不及闪躲的方可柔腹部。
“娘——!”
“可柔——!”
一直躲在水缸后的巫胖子,一脸苍白的跑了过来。他害怕的用手压在方可柔淌着血的腹部上。无助地看向被李家纠缠住的父亲,心中第一次有了变强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