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这里就是要养老,才不会再去受着人的白眼去工作。
季梓矜知道纪念这是误会了她的意思,笑了一下,笑声清脆,说“不是去工作。莎莎不是经营旅馆嘛,我也有一份在里面,你跟她也挺熟的,反正白天无聊,我们就去帮下她的忙吧。”
这下子纪念终于肯动弹了,被她抱着的闹钟趁机逃离了她的魔爪,十分快速地落地就往院子里跑去了。
纪念转头望着她,眼里依然一片波澜不惊,精准地指出了事实“你确定不是帮倒忙”
季梓矜笑得更开心了,丝毫没有帮倒忙的愧疚之心,狡黠地说“帮倒忙也是忙,不过是让莎莎更忙罢了,相信我,她乐得去忙,她每天在这岛上闲得都拿手机斗地主。”
见着季梓矜笑,这笑容好看,仿佛能传染,连纪念都忍不住带上了些许笑意,说“我们给她添麻烦,恐怕她到时候得追着我打。”
“追就追,反正她也温柔不到哪去。”季梓矜毫无所谓地说,嘴角上翘,张狂得让人想亲一口。
纪念的笑意渐浓,嘴角上翘,眼角弯弯,看起来倒是年轻了几分,虽然她已经二十七岁,但是她皮肤白又瘦削,五官清秀,笑起来倒真有几分青杏压枝头的美丽。
季梓矜笑吟吟地看着她,一瞬不眨地,让纪念有些疑惑“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季梓矜点点头,依然盯着她看,说“对,有东西。”
纪念疑惑“什么东西”不由得伸手抚上脸蛋,然而却摸不出什么来。
季梓矜的笑容渐消,认真望着纪念,说“别动。”便伸手抚上她的脸,纪念一位季梓矜是要帮自己拿下脏东西,便没有动,但心里到底有些别扭,她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这么亲密接触了。更何况,季梓矜直直地望着她的双眼,她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
季梓矜伸手抚上纪念的脸,指尖从纪念发际线轻柔地划到她的眉间,停留了一会,顺着挺直的鼻梁而下,指尖碰触到她的上唇边时,指尖划过的触感就像是柔软的羽毛落在脸颊,痒痒地让纪念心底升腾起不一样的感觉,心跳莫名地有些加速,于是纪念不由自主往一旁挪了一些,季梓矜便将指尖拐了个方向,指尖划到了她的唇边。
早已经卸掉红色的指甲油,的指甲显露出莹润光泽,季梓矜用着指尖轻轻在纪念的唇边点了点,眼中倒映着纪念此刻的面容,隐含着温柔的笑意,说“有让我有些心乱的东西。”
这理应是季梓矜喜欢说话的方式,纪念应该习惯了才是,比起之前她有些无奈觉得好笑,这次经过了指尖的触碰,心跳尚未平复之时,此刻有颗种子埋在了她心底,似乎隐隐有破土而出。
纪念的眼神不再是平静到让人感到荒凉,错愕地微微睁大眼睛,脸蛋染上了晚霞,淡红蔓延上她的小巧的耳朵,粉嫩地让季梓矜忍不住想要凑近咬一口尝尝是什么味道。
不过,季梓矜到底是个有定力的人,她想归想,还是懂得分寸,她收回了指尖,说“你应该多笑笑,养老的人就应该长得笑出来的鱼尾纹。”
刚刚暧昧到有些僵硬的气氛,瞬间被季梓矜这句略带调侃的话语给缓和了不少。
纪念感觉到自己的脸蛋上升腾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晚霞从白云上褪去,落下一片纯白无暇,刚刚一时心动的感觉也平复了下来,只有那颗种子已经种下,一直埋在心底。
“我已经有了。”纪念无奈地说。
“是吗我看不到,要不你再笑给我看看”季梓矜一脸认真地建议着。
纪念被她逗笑,又露出了一个笑颜。
“没有多少,还是好看。”
纪念知道了她会说话,便不再想跟她说这个事情,转移话题似的说“莎莎说旅馆有你的一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