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赵老头这样孤苦伶仃的是不是很可怜?”三水问,路过小吃店,两个人一人五串肉串握在手里啃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他孤苦伶仃?”
“老婆去世了,孩子忙的没时间来看他啊。”
“生老病死,不是人之常情吗?”葛歌边吃边说。
“你怕死吗?”三水问。
“我?”葛歌思考,“有点怕,有一个故事,好像是乾隆时期的,他的一个弟弟,平时喜欢玩一个游戏,就是假扮自己的丧事,他呢,就坐在院子里,假扮死人,吃着贡品,看着他们哭丧,同时以此为娱。”
“真的假的,这么变态?”三水有点惊恐,大晚上的说这种东西,要是自己说给身边的春夏听,倒是别有一番风味,毕竟相比较一个更害怕的,三水倒显得没那么害怕。
“真的啊,骗你干嘛,他作为皇帝的御弟,不敢干涉朝政,那时候又没有手机,就玩游戏咯。”葛歌吃着串,倒是没有什么忌讳,“不过你想啊,一次一次模拟自己死去的模样,倒也为自己以后去世的畏惧打下坚实的基础,起码没那么害怕了,对不对。”
“对个鸡毛,这种人都是脑子不好,什么低级趣味!”三水愤愤的把手上的签扔进垃圾桶,昏暗的灯光下倒显得有几分阴森。
“你觉得人生的意义在何处?”葛歌走在路上,有的没的问了一句。
“意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未来的生活。”三水一本正经的得意忘形。
“你说。”葛歌笑着听。
“我以后,毕业以后,和春夏在一起之后,自己创业,然后有点钱了,就跟他结婚,生孩子,教他读书写字。”
“土老帽的生活。”葛歌鄙视。
“你不懂,平平淡淡才是真,虽然我现在也想游山玩水,但是我可没那个资本,你没听过动漫里的一句话吗,有些人啊,活着已经拼尽全力了。”三水对他的鄙视倒是没有过度较真。
“创业干嘛?几时会有钱?生几个孩子?”葛歌问。
“这个嘛,船到桥头自然直。”
“错,船撞桥头自然沉!”葛歌笑道。
“你闭嘴,乌鸦嘴啊你,叽叽歪歪的,跟个娘儿们似的。”三水推了一下,“那你呢,你说说看你,能有什么新鲜的事,拿出来说说。”
“我?我要浪迹天涯,仗剑行天下!”葛歌说的气势磅礴。
“然后呢,劫富济贫?”
“我是行天下,又不是偷天下,哪来的钱?”
“对了你是要摄影对吧,就摄影一辈子啊,打光棍?其实到最后还是要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我喜欢这种温馨的氛围。”
“二十一世纪了,懂吗?大清亡了,怎么感觉你还生活在古代呢。”葛歌自然不懂三水这样的家境,“再说,假如,春夏想过的生活是出去闯天下呢,去国外学习,去游历名山大川,你呢?在家洗衣做饭?”
“你说的都是哪儿跟哪啊,”三水有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跟她一起去看看咯,其实我很随便的,只要她想干嘛,我都可以陪她去做。”
“你有这么喜欢她吗?搞得我都有点羡慕了。”葛歌看她一副痴情种子的模样,有点嫌弃的问道。
“嘿嘿,你这就不懂了,你作为男生,是一辈子都感受不到我这样广阔到无边无际,深远到深不可测的深沉的爱,你不懂。”
“得得得,我不懂!”葛歌这倒是第一次弄不明白三水的感情,不过照他这么说,春夏要是真的以后能和三水在一起,这倒是恩爱有加的一对。
“哎,”葛歌把签全部扔进垃圾桶里,“我是不想这种事,我要出国,到事后耽误了人家姑娘多不好。”
“谈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