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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背不下去。     丁雪润却摸了摸他的头:“嗯,背得全对,不过生僻一点诗句更加分,语文老师都喜欢那样的。”     楼珹赶紧道:“那我也会一句。”     “嗯?”丁雪润洗耳恭听地看着他。     “……春飞雪粉如毫润,晓漱琼膏冰齿寒。”楼珹口齿清晰,但是不太敢看丁雪润。     果然,他一背完,丁雪润就沉默了,接着道:“楼珹,你怎么会背这个?”     这首诗不是什么名句,但丁兆文一个语文老师,什么古诗词都见识过。丁雪润出生在春分那天,他妈妈生他的前一晚梦见下雪了,他一出生,就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你有一次说过这句诗。”     “你还记得啊?”连丁雪润自己都不记得了。     楼珹心虚地嗯了一声。     其实他也不记得了,只记得丁雪润那时候念了一首诗,也不知道什么诗,不常见,反正就是一句里面又有雪又有润的。楼珹就上搜索含有这两个字的诗句,找得眼睛都花了,才找到这个。     丁雪润意外地笑了一下,在纸上写:“玉在山而草木润,渊生珠而崖不枯。”     楼珹不解,他只看见里边儿有个“润”字。丁雪润翻开了语文:“荀子《劝学》里的一句话,你的名字,珹,就是这个字的意思。”他单独把那个玉字圈了出来,又解释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楼珹暗自读了几遍,记了下来。一句诗词里既有他的名字,又有丁雪润的名字,而丁雪润仿佛信手拈来,出口成章。楼珹越发觉得,有文化真的不一样。     揭过这个话题,丁雪润又换了一个题目。讲了一个多小时,丁雪润准备的作文题目终于讲到了最后一个:“一地梨花这个作文题,你准备怎么写?”     这种题目是最考验楼珹这种诗不会背几句,肚子里毫无墨水的学生写作能力的作文题了。     “一地梨花,一地梨花……”楼珹啃了下笔头,“梨花好吃吗?我把梨花带回家烙个饼?”     “你饿了?”     “没有,我不饿。”他不好意思,“不能烙饼吗这个花?”     “可以入菜、酿酒。先不说这个,我给你讲这个题,这个题看着难,其实内容很广泛,可以写很多题目,从亲情、友情角度出发,或者师长……如果真的考这种题目,反而不难。你考试前,我会监督你多写几个角度的开头、转折和结尾,你写了我给你改,你一字不漏背下来就好了。”     他说回梨花,“楼珹,你打算怎么写?”     楼珹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看了他一眼:“俺同桌给俺烙梨花大饼……”     丁雪润很无奈,说:“这个不好吃,你想吃饼?家里有面粉吗?我去揉个面团。”     “不不,别去做,”楼珹赶紧阻止他,“我就是想问……润润,你说好给我做的糖桂花呢?”     “桂花花期还没有到。”小区里倒是有桂花,去年丁雪润在楼珹这座小区里见到过,不过不是四季桂。     楼珹“哦”了声,醉翁之意不在酒道:“那花期是多久?”     “九、十月。”     楼珹小心翼翼地问:“你那时候……不都去上大学了吗?”     “不去,明年再去。”他选了人大的法学院,录取通知已经在路上了,全校都知道了这件事,很多老师都拿这件事来督促班上的学生。     他盘腿坐得腿麻了,手臂撑着地想换个姿势,嘴里道,“我要是去了,你怎么办?”     楼珹有股很强烈的、怦然心动之感,恰巧丁雪润换姿势换到一半,腿伸到他这边停了下来,皱着眉道:“腿麻了……”     他没穿袜子,两只脚和在五月穿一条短裤的楼珹就那么碰触上了,楼珹顿时也腿麻了,仿佛动弹不得,喉结滚动两下:“润润……”     “嗯?”     “我……”楼珹声音沙哑,目光注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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