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可。”
“来人,将卫清晗带过来”刘总管连忙吩咐下去。
这时晋宣已经行至殿中,见到谢厌极为高兴,但这毕竟是皇宫,天子面前,他还不敢造次,只强行按捺住激动,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又转首面对谢厌,“师父。”
这声喊得颇有点委屈撒娇的意味了,谢厌心中好笑,面上还是一派淡定风范,道“你被人掳走,为师无能救援,实在有愧。”
晋宣连连摆手,“师父言重了,是徒儿没用,惹师父担心了。”
谢厌不再废话,直接打开药箱,取出针囊,对皇帝道“陛下身上脓疮已久,草民需行针逐一刺破,排出毒液,再辅以药膏涂抹疮处,如此便可替陛下续命,且减轻陛下之痛苦。”
刘总管连忙笑道“那咱家吩咐人去取温水来。”
“稍等,”谢厌又问,“可有文房四宝”
明白他要做什么,刘总管立刻着人取来笔墨纸砚,陈于案上,谢厌执笔书写,末了,将之递给晋宣,“你携此方去太医院取药,记住,是亲自取药。刘总管,还需您吩咐人领草民这徒儿同去。”
晋宣听话退下,宫人也已经备好了温水,侍于榻前。
褪了皇帝身上衣物,谢厌拿着银针,在刘总管的注视下,将那些脓疮一一挑破,皇帝竟觉得无甚痛感,心中对谢厌的医术更加信服,还打算等毒症治好之后,让谢厌继承其伯父的御医之职。
脓疮被清理完毕,晋宣将取来的药材捣成药泥,呈到谢厌面前。谢厌赞了他一句,道“侍候陛下敷上此药。”
晋宣依言而行。
太极殿内一片安静祥和,谢厌做事条理清晰,丝毫不见杂乱,这让皇帝和刘总管更具信心。而且,皇帝涂了药泥之后,确实觉得神清气爽,整个身体都变得爽利了许多,脸上也不禁带了丝笑容,刘总管见状,对谢厌愈加欣赏了。
宫人正要将污水端出去倒掉,却被谢厌阻拦,面对众人的疑惑,他解释道“等会不是有人来试药总得让他染上毒症方能试药,此污水中有不少毒素,届时将伤口浸于水中,必会加快感染。”
说得有道理。
刘总管点点头,吩咐人放下污水,正好去绑卫清晗的宫人已经回来。
卫清晗狼狈不堪,满目凄惶,因没有晋宣在身边帮助治脸,他脸上的那道丑陋疤痕尽入人眼,皇帝看到都吓了一跳。
幸好他被堵住嘴,要不然早就凄厉地大喊大叫了。他不知道这些人绑自己进宫做什么,但他心里相当清楚,这准没好事
殿内的人他基本都见过,唯独谢厌比较面生。卫清晗虽一直想要杀了谢宴夺取医书,可他并不真的清楚谢宴的模样,只隐约听手下人说谢宴生得一副好相貌,眉目灵秀,可与自己媲美。
卫清晗听了自然不服气,再加上对方医术高于自己,他嫉妒心起,便想毁了谢宴,夺取医书。
如今他们终于以真实面目相对,只是一个人站在阶上俯视,一个人跪在地上仰视,一个是受皇帝信服保护的神医,一个是将要被试药的罪人,而在此之前,卫清晗还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公子,谢厌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大夫。
所以说,世上之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谢厌没理会卫清晗,只看了一眼刘总管,刘总管笑了一下,让人带着污水和卫清晗去了偏殿。
卫清晗在即将被带入偏殿之时,听到身后刘总管赞赏谢厌“谢神医果然是少年英才”
他蓦地瞪大了双眼,闷声嘶吼,他是谢宴,他就是谢宴
因为谢厌要亲自熬制解药,刘总管见皇帝已经歇下,便着可靠之人在旁服侍,自己则领着谢厌和晋宣前往药膳房。
“谢神医既然连此种奇毒都可治,那想必对续脉之法也有研究”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