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亦荷是从姥姥和姥爷的嘴里知道了栗奇奇的一些事情,姥姥说那孩子出生时特别异常,本来那天的天气特别晴朗,突然之间就被大批的乌云遮盖的完全黑透,变得比晚上还要黑上几分。接着便是一阵暴雨,那阵雨下得特别可怕,将码头下在岸边停泊的几十只船只全部打翻沉入湖底,又将原来的铁蛙庙里的殿宇亭台全部击毁,只剩下门口那只铁蛙安然无恙,说来也是奇怪,除了庙里的房子,村中其他人家的房屋都没有事,偏偏是‘雄飞武馆’的四间大房子被闪电击中,房屋瞬间崩塌,又被从天而降的暴雨冲得只剩下残梁断壁,幸亏当时武馆内没有徒弟在练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姥姥说那阵暴雨下完,人们抢着去看铁蛙庙的时候,栗奇奇就在那时出生了,顺着婴儿啼哭的方向,人们便看到在栗奇奇出声的房屋上空,团聚着一片圆形的彩色云彩,久久不散,十几只叫不出名的鸟儿在彩云的周围盘旋飞舞,却不发出一丝的声音,那些鸟儿长得特别好看,羽毛黄绿相间,村民都没见过。直到接生婆将那婴儿洗净包裹好,母亲喂了他奶水后,那片彩云和鸟儿才散去,后来那些鸟儿再也没有回来过。
王亦荷听得羡慕不已,想起那天栗奇奇救下小白鸽后,两只大白鸽飞到他身边很听话的样子,便向姥姥姥爷讲述了一遍。姥姥说道:“那孩子生来就奇怪,很多动物牲口都和他特别亲热,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只要他走过去,那些动物便会慢慢聚到他跟前,好像能听懂他说话似的。”王亦荷听得有趣,又问姥姥那栗奇奇是不是天上的什么星座下凡的呀?连彩云都笼罩在他出生的地方。姥姥摇摇头,说道:“不是!村民当时看到那种景观异象,又见到寺庙被毁,认为村中会有灾难降临,心中非常恐慌,便将责任都推到傻蛋的父母身上,认为这孩子是个灾星,让他们夫妻带着孩子远离村子,永远不能回来。夫妻俩自然是不愿意,奶奶更是舍不得刚刚出生的孙子,双方便争执起来,后来村长出面调和,傻蛋的父亲出钱将寺庙重新修缮好,村民才肯罢休。”王亦荷听到这里,打断了姥姥的话,问道:“他们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寺庙被雷雨击毁和栗奇奇有什么关系?好不讲道理!难道就没有人替栗奇奇的家人说话讨个公道吗?”只听得姥爷一边吸着旱烟袋,一边眯缝着眼说道:“如果那孩子的爷爷还活着的话,别说寺庙被毁不是他们家的关系,就算是他们真的亲手把寺庙给毁了,给一把火烧了,也没有人敢说上一句话!”王亦荷看着烟雾从姥爷的嘴里慢慢缭绕升起,遮住了他的脸庞,一片模糊中感觉姥爷正在回忆着一些什么事情。姥姥回头蹬了一眼姥爷,不满地说道:“别想以前的事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王亦荷听得不明所以,问姥姥道:“那后来呢,既然栗奇奇的父亲都出了钱了,为何现在的他是孤儿呢?”
姥姥叹了口气道:“唉!有的人得寸进尺,雄飞武馆不是在那场暴雨中被雷劈中了吗,馆主梁飞高无中生有,硬说祸根就是由栗傻蛋的出生导致他家的损失,既然赔了寺庙的钱,便也该赔偿他家的损失。”王亦荷气愤地道:“真是无赖,怪不得那梁帅那么坏,原来他父亲便不是什么好人!”姥姥点点头,接着说道:“傻蛋的父亲气得大骂梁飞高无耻,梁飞高也是强词夺理毫不让步,两人当场便动了手,结果傻蛋的父亲被梁飞高打成了重伤,差点丢掉了性命。梁飞高还扬言一定要将傻蛋他们一家人赶出铁蛙村才算完。傻蛋的父亲咽不下这口气,打又打不过梁飞高,无奈之下听从了老母亲的建议,带着老婆悄悄地离开了村子,把刚出生不久的儿子交给了老母亲抚养,从此再无音信,没人知道夫妻两人去了何方。那梁飞高见栗家只剩下一老一少,又在村长的劝说下这才收手,但是与栗家的矛盾算是结得再也解不开了。”王亦荷明白了,点头道:“怪不得梁帅那么地讨厌栗奇奇,原来他们两家有这么大的仇恨呐。栗奇奇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