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换孟娬兴冲冲地问殷珩:“今天打猎成果怎么样?打得多还是少啊?你总共打几只啦?”
殷珩道:“一会儿有人数箭报数就知道了。”
猎狗叼回来的猎物身上基本都插有弓箭,每人的弓箭是不一样的,因而只要取下来分类数一数就知道了。
殷珩看着孟娬道:“坐过来些。”
孟娬起身提着裙摆就朝他走了两步。
他抬手握住她手腕往自己怀里一拽时,她还来不及调整姿势就分腿坐在了他腿上。
那裙摆如浪蕊一般铺开了来,散落在殷珩的衣角边。那略显凌厉的衣上落下一缕柔丽的裙角,犹如晚霞与夜相接,相得益彰。
殷珩掌着她的腰压向自己,孟娬动了动身子,他压得更紧,她只好顺从地依偎上去,脸枕着他的胸膛,道:“不能让我把腿先收一收么,不然我缠你了啊。”
说着她还真就用双腿缠上了他的腰。
虽然出了意外,但迎冬礼该祭祀的还得祭祀。
到了时辰,皇帝将精心挑选来的猎物呈在祭台上,供奉上苍。
殷珩也得到场,不过孟娬这位殷武王妃“惊吓过度”,就顺理成章地在帐篷里躺着了。
烟儿和崇仪又进帐来伺候,顺便把皇帝处理此事的进展禀报给她。
崇仪道:“皇上下令严查此事,可驯犬者说猎狗失控可能是之前就识得王妃和太后的气味,为此皇上已经派人回京去驯场调查。”
孟娬坐在软毯上想了一会儿,道:“皇上派去的是谁的人?”
崇仪道:“皇上让黄公公去办的。黄公公是他身边的人,理应不会偏袒谁。”
孟娬问:“太后竟没有阻止?”
崇仪道:“没有。”
孟娬吁了一口气,道:“算了。”
崇仪和烟儿都云里雾里。
烟儿问:“什么算了?”
孟娬道:“太后是个精明人,如若她不做反应,任皇上派人去调查,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此事真与她无关,还有一种是她知道查也不会查出个对她不利的结果。”
就像上次她在宫里险些遭意外时一样,明知是太后的手笔,但是却半分都无法归罪到太后头上。
崇仪反应过来,她绝对偏向于后者,怒得一拳捶在架帐篷的木桩上,道:“可恶!真是个阴险狡诈的老妖婆!”
木桩被她捶得一晃,帐篷也跟着晃了晃。
孟娬抽了抽眼皮,忙道:“控制一下,控制一下,一会儿帐篷塌了还得重新搭呢。”
崇仪又扶了扶木桩,把它固定好。
烟儿粉拳紧握,愤愤道:“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了?”
孟娬道:“我也没想过光今日就能让太后露出马脚啊,那位可是历经六宫风雨的,岂会一点小风波就让你给撂倒了?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位现在情况怎么样?”
烟儿道:“听说和那个谢小姐一起被吓得丢了精魂儿,连灌了几副汤药,还瘫在床上起不来。”
孟娬挑了挑眉:“手段是有,但怎么这么不禁吓。”
等祭祀完,将过了午时。
中午以打来的猎物为食,孟娬虽然没出去,但也闻到了真真烤肉的香味传来。
殷珩烤了野味入盘,叫崇咸送到帐篷里来。
这王爷烤的肉自然只有王妃能吃,崇咸记挂着崇仪,且还有一个烟儿呢,便着手和崇礼崇孝多烤了一些,一齐送过来。
孟娬她们一上午不得消停,早就饿了,烤肉送来时,孟娬招招手,让崇仪和烟儿过来坐,三人围着几盘肉捞捞袖子开始干。
听说中午太后和谢初莺那边几乎没怎么进食。
两人精神很不好,捱到了午后就捱不下去了,提早回了行宫去躺着。
本来中午祭祀过后,皇帝便要启程回宫的。
但念在太后身体不适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