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在帅帐中深思:军粮难以为继,为今之计只能逼雍齿动手,掌控建宁
正想着,杨任在帐外道:“主公,甘宁,周泰两位校尉已招兵归来,在帐外等候。”
刘璋深思中惊醒,说:“命他们在校场集结,我随后便到。”
“诺。”
校场上,刘璋看着下面那群衣不蔽体,面黄肌瘦的汉蛮混血。
刘璋在台上大声问:“你们是什么人?”
台下一片寂静,刘璋看到他们的眼睛里黯淡无光,仿佛世上没有什么能使其产生波澜。
刘璋看着他们东张西望,就像是在寻找能让他们不用再忍受饥饿和寒冷,说:“全军用餐,一个时辰后校场集结。”
他们的眼睛里仿佛出现了光芒,可是他们没有发生混乱。可能他们已经习惯了被压迫,看着武装到牙齿的汉卒,他们不敢做出让汉卒不满的事,仿佛一切都是应该的,仿佛他们就应该被压迫,仿佛他们就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上。
在帅帐中,刘璋和众将议事。
刘璋问:“招兵之时可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甘宁说:“招兵时感觉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
周泰说:“属下也感觉很奇怪。”
“说说你们怎么招兵的。”
“我与幼平去招兵,我们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刘璋问道:“他们没有不愿意和反抗?”
甘宁,周泰异口同声道:“没有。”
“好,我知道了,你们先退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一个时辰后再来叫我。”
“诺。”
待众将走后,刘璋自言自语道:一群没有灵魂,行尸走肉般的人。没有斗志,只能是炮灰,永远也成不了精兵悍卒。
由于突然来了两万余人,伙头军人手不够,忙得手忙脚乱,急忙从战兵中抽调了二三百人,又防止出现哄抢,周边还有军士看守。
伙夫营屯长忙得上气不接下气,对着手下发牢骚道:“唉,上面说句话,下面跑断脚,真是命苦啊!”
下面小卒说:“屯长,您老还命苦啊!您好歹也是个屯长,那像我们还是小卒,战兵都当不上。”
屯长不屑地说:“当战兵有什么好,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你看我们伙夫,没有袭营,没有溃败,基本上没有危险。”
正说着呢,跑来了一个军士,问道:“好了没,都快点,外面都等着呢。”
屯长谄笑道:“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说了声“快点”那名军士便出去了。
旁边小卒笑道:“屯长,您军职不比他大,怕他作甚?”
屯长怒骂道:“你知道什么,万一他立了功,升了官,来报复老子怎么办?”
“还是屯长厉害,谁也不得罪。”
“都别说话了,快点做饭,耽误了外边爷吃饭,我们可担待不起。”
小卒拍了拍胸口,说:“放心吧屯长,耽误不了。”
终于做好了饭,不一会儿就便外面人分完,吃完了。
一名小卒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说:“屯长,不好了,他们都吃完了,让我们再做。”
刚坐下休息会的屯长闻言,啪的一声站起怒骂道:“妈的!老子刚歇会,还让老子做饭,一群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东西。”
小卒问:“屯长,那我们怎么办?”
屯长指着小卒骂道:“什么怎么办?我们能怎么办?接着做,伺候好外面那群爷!”
小卒唯唯喏喏地说:“是,是,小人知道了,马上就去做。”
伙夫营又忙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刘璋又在校场上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