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又不仅仅是漂亮,全部出鞘后的凌虚凌厉却无半分血腥气,如相剑师风胡子所言,只见飘然仙风。
这是一把真正的君子剑。
灵玉将剑鞘放在一旁,手握剑柄朝常久遥遥一指,自信满满道:“你说你的功夫和我不相上下,现在我持着凌虚,你来试试躲不躲得过我的攻击如何?”
常久闻言瞬间冒汗:“姐姐,这还是你和我一对一吗?这不是你加凌虚两个欺负我一个吗?”
“切磋而已嘛,不用担心,我不会出全力的。”灵玉笑道,“你不想见识一下凌虚的威力吗?”
常久还欲再说什么,但见灵玉喊道“来了”,长剑便破空而来。
很快,剑过于锋利,速度比一般刀剑更加迅疾。常久一个侧闪堪堪躲过正面一击。
对于名剑而言,需找到适合他们的主人,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不适合的人以及用不熟练的人不能够掌握好持剑的最佳力道,往往容易出事。
这一点常久猜也猜到了,可她当下无暇说出口,只能左闪右躲,避之不及。
灵玉或许也知道这个道理,可她渐渐有些收不住的架势。
“喂,停了!”
常久抓住机会脚下一顿,没有再躲开。她自认为给了两人足够的距离,若灵玉看出她确实不想打了,应当来得及收回动作。
但,并没有停止逼近的凌虚告诉两人,收不回来。
剑实在太快,两人都有些没想到。
剑本是凶器,名剑更是凶器,出招就是为了见血,除非使剑之人有绝对的控制力,让剑听从人的意志。
凌虚在常久眼前停住了,剑尖距离她眼睛只有几寸距离。
常久没能动弹。
视线中青衫少年扣住灵玉的手腕,轻一翻转,剑便从她眼睛之前撤去。
张良另一只手握着刚刚被扔到一边的剑鞘,他只朝灵玉看了一眼,灵玉便乖乖松了手,由着张良将剑收入鞘内。
“常兄,没事吧?”张良转过身向常久道。
常久惊魂甫定,摇头道:“没事。”
“没事便好。怪我平日对灵玉太过放纵,连凌虚也让她拿到手,”张良面露歉意,向常久深拘一礼,“常兄怕是被她牵累了吧。”
呃,常久真是佩服张良的灼见,即便她不说明他也能猜到是灵玉搞出的事。
“其实没有啦,我们只是闹着玩,那个,偷拿你的凌虚对不起啊。”常久也不好意思把责任都推给灵玉,于是解释道。
张良并未对常久的解释做出回应,只朝灵玉道:“灵玉,向常兄道歉。”
“不用”
“抱歉。”灵玉咬了咬唇,低头往上瞄了眼常久,可以感觉出是真心的。
好吧。常久无言。
“往后未经过我允许,不可再私自取出凌虚,知道么。”
“哦。”
“今日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常兄便要被你所伤”
“哎哎哎,”常久连忙出声打断,她越听越觉得不对味呢,“子房,别再责怪灵玉了,这事儿真的怪我。”
“常兄?”张良不解。
“灵玉偷拿凌虚是不懂事,我没阻止她才是真坏。”
灵玉抬起头打量常久。张良怔住,继而微微蹙眉:“不”
“况且,我堂堂一个大男人,被一姑娘家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说出去才要被人笑话吧。”
啊,她在说什么,堂堂一个什么。
常久脸上笑着,内心已无法面对自己。
张良注视常久片刻,道:“子房明白了。”
再朝灵玉说话时,他的口吻已经没有了方才的严肃,换上一贯的温和:“我同常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