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阶上。
“我也并未觉得她本性如何不好,她看起来只是很伤心的样子。”常久说,“怎么好像也没人关心她。”
张良静默良久,道:“灵玉,本不该遭此劫难。”
“灵玉,她的名字?”常久转过头来,“遭什么劫难?”
灵玉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心里有悲伤流过,又有其他东西流过,包括茫然,愤恨,以及她不愿承认的后悔。
“姑夫在朝中地位并不显赫,不曾料到灵玉会被大将军姬无夜看中,姬无夜好色荒淫,想娶灵玉为妾姑父没有办法,可灵玉她,不仅断然拒绝,还当众宣称‘宁可死也不嫁姬无夜’。”
此事已非秘密,数月之前曾街知巷闻。
“好c好强”常久惊叹,竟然拒绝了姬无夜。
张良眉宇间划过不忍:“实则,是灵玉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说什么宁死不嫁,都是为了一个人,可那个人
“那个人被姬无夜分派至边境,整支军队送给秦国做了攻打他国的最前线士卒。”
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他无法占为己有的便直接毁掉。他就是想看着她痛苦。
“灵玉经受此打击,心灰意冷,姑父怕姬无夜再报复于她,又担心她从此一蹶不振,于是便将灵玉送来这里,希望她能够逐渐摆脱过去的事情。”
可就目前来看也没怎么摆脱。常久在心里默默把后面的话补充完整。
常久望着院内小小的寂静的身影,回头对张良道:“你想帮助她?”
“如果,可以的话。”张良看着常久道。
树影斑驳,横叉竖斜的枝干往房檐顶上延伸拓展,遮蔽了整个房屋。
树上新熟的枣子普遍半红带青,挂在枝头,掩藏在绿叶之下。仔细观察,会欣喜地发现一树果实。
但,灵玉随着树干发出的沙沙声转过头来,首先发现的不是一树的新枣,而是一个人正在爬她院子里的树。
“喂!你在干什么?”
常久充耳不闻,继续手脚并用往上爬,待在树干上站稳之后,她朝树底下的张良喊道:“行了,把筐给我吧!”
“你是什么人?这是我家的树,你不可以爬!”
灵玉见她一副准备摘一整筐枣的架势,气急地跺脚叫道。
常久接住张良抛上来的竹筐,低头看了一眼灵玉:“姑娘,这不是你家的树吧,这好像是张丞相张大人家的树。”
“那c那你未经过主人家的允许,也不能摘这颗树上的枣子!”
“姑娘,人家主人的嫡孙就站在这儿呢,你觉得我会没有经过允许?”
闻言灵玉立马用目光向张良求证。
“子房!”
“灵玉,莫要无礼,常兄乃是祖父倚重的门客,祖父未曾说过不许其采摘府内树上的果实。”张良温言道。
张开地也没说过允许。常久不禁心里偷笑,亏张良能一本正经说出来。
“是谁无礼啊,”灵玉不甘心地嘀咕,指着常久道,“你看他那个样子,哪有读书人该有的礼节和矜持,爬高上低,像猴子一样,简直有辱斯文!”
“是的,我有辱斯文,”常久不怒不恼,“等我把这一树的枣子摘完,你怎么说我我都不在意。”
说着,她抬手扯下眼前一颗又大又红的枣子,啃了一口道:“好甜呐。子房,等会儿我们一起吃啊!”
“常兄不必客气,府中有的是枣,常兄将摘下的全拿走也无妨。”
“开什么玩笑!”灵玉杏目睁大,“这是我的院子,他凭什么想拿走就拿走?”
“姑娘,你若当真不想让我摘,那你自己把枣先摘了不就行了,这样我不就摘不到了么,你在下面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