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两人一拍即合,扰得银狐不厌其烦,只得扔了一个足以震慑俩人的信息,故作高深道,“医者,讲究望闻问切,切之则为把脉,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胎息之脉,左疾为男,右疾为女。如是以脉辩人则,男女脉同,唯尺各异,阳弱阴盛,左主司官,右主司府,左大顺男,右大顺女。少夫人脉象则刚好应了右滑之象。”
“讲人话!”
银狐两眼黑线,鄙夷地望着不知所云的两人,幽幽扔了一句,“少夫人所怀为小千金。”
锦毛鼠和小凤一听,心下各自打算了一番,也不
多言,欢天喜地地溜了
“所以,我这段时间可没闲着,到处搜罗稀奇玩意和漂亮衣服,等小侄女生出来,全数抬来送给她。”小凤突然顿了一顿,想起一事,“说起衣服,因着前些时候,我娘亲给我请了一个女红师傅,说是要收收我的心性,我这几日正打算给小侄女缝几个肚兜,上面绣些龙凤呈祥,鸳鸯戏水,并蒂芙蓉,蝴蝶兰芝之类的。”
凤舞和凤九霄唇角微抽,难以相像肚兜完成后的惨相,凤舞一脸牵强,“不用如此劳心劳力,你有这心足矣”
“反正也是练手,”小凤不以为然,“我娘亲还说要嫂嫂也跟着去学些,打发打发时间,针绣这活计,最是磨人心性,急不得躁不得,分心不得,这样嫂嫂就可以少些孕期焦虑不安了。”
“这法子倒也不错,”凤九霄脸色微喜,牵起凤舞的手,“全当打发时间,也省的老据在这里,累了就停下歇息,有姑姑和女红师傅在旁督促,我也放心一些。”
“就是就是,我家院子里景致特别美,还有一池金莲锦鲤,累了我就带你去摘荷钓鱼。”小凤附和进来。
凤舞只觉如此盛情难却,眼前纵是刀山火海,她也不得不跳了,于是乎,她就头皮发麻,指尖发胀的被塞进了大门口早就等候多时的马车
凤九霄目送马车在巷子口消失殆尽,才垂眉正视起一旁敬候的小吏,语气一如既往般平和却又透着一股无言的冷清,“不知官爷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小吏先是恭敬地作了个揖,急忙从袖筒里掏出一封信件,俯身呈上,“这是我大同陛下亲笔信函,请公子览阅过目。”
凤九霄接过信封,启封展信,眼光明灭似有若无地讥讽流转闪过,只是一瞬便恢复如常,纵使小吏锐眼如鹰隼,也未曾捕捉丝毫异样,他压下心中计较,率先打破寂静,“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凤九霄将信纸重新塞回信封,唇边不期然地挂起一抹微笑,“贵国皇帝好大手笔,凤某恐怕受之有愧。”
“公子无需过谦!”小吏面色愈发恭敬,他朝虚空抱了抱拳,“陛下曾言,这天下纵横交错,分分合合,唯有凤氏数百年巍然屹立于各国之间,运筹帷幄,绝非侥幸。数年前令尊弹指间压制住帝王谷那帮乌合之众,如今公子青出于蓝,只会让那蛮夷闻风丧胆。陛下临行还在担忧区区几座城池怕是入不了公子的眼。”小吏言至此,顿了顿,低敛的眼皮微微掀起,朝远处的巷口瞄了一眼,想起陛下另一番嘱咐,缓缓开口,“下官早年有幸跟随无极山无名大师学了些皮毛医理,方才观少夫人面色,苍白有余,忧思过重,长此以往”
“你可有何良方?”凤九霄脸色微变,信封掉落地上也无暇顾及,紧紧扣住小吏胳膊,犹如救命浮木。
小吏心底募得一松,强惹着胳膊上传来的勒痛,扯动着嘴唇,“所谓郁结于心,忧思成疾,少夫人心结一日不解,病情只会日渐深重。公子须对症下药,心病还需心药医。唯今下官所能尽力的只有这绵薄之力了。”说罢,他从袖筒里又掏出一圆形木盒,恭敬递于对面皱眉沉思的男子,“此盒中是无名大师亲制凝神静气药丸,应该可以帮助少夫人无虞度过生产的这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