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畟别了刑部就快马加鞭直奔镇国将军府,蒙老将军戎马一生为保大同安宁盛世南征北战,年过四十才有了长子蒙枫,如今国泰民安,他顾忌自己年事已高自请了卸甲归田,常年累月居于元荣别院颐养天年,将军府大小事宜全权交给他的长子蒙枫打理。
是以由他突发奇想在府门一旁另开了一道侧门直通马场,平日经常来往的世家子弟直接策马进出。
苏畟将马交给府内马场家仆,径直走进蒙枫的院落。
正斜躺在贵妃塌上研究新得兵书的蒙枫,扫到门口某人阴沉至极的脸,吓得兵书险些脱手,他赶紧起身恭敬迎接,“王爷今日来此,可有什么吩咐?”
苏畟走到他的面前直接开门见山,
“如今镇守北疆的将领可是你的部下?”
蒙枫一愣,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挑眉反问,“王爷是问现如今镇守北疆的将领?”
苏畟点头,“可是你部下将领?”
蒙枫闻言有意调侃,“王爷自从上交帅印可是多年不曾过问军中事物,今日这是?”
见苏畟愈加冰冷的眼神冰刃般刺了过来,赶紧收了笑脸,低垂着头老实交代,“说起此人,不知王爷还没有印象,当年您叱诧疆场时整日跟在您屁股后面那个小迷弟?”
“言邪?”
“嗯,那小子跟着你倒是学了不少抗战杀敌的好本领,自从你卸了帅职,他就被分到我老子的敝下,从一个队长一路赶超,要不是我有点真材实料,我家老子绝对会把我踹开,由他认命镇国将军”
蒙枫谈到言邪,整个人气场都变了,嘴巴吧啦吧啦络绎不绝,说书先生都没有他好口才。
苏畟皱眉面色明显不耐,出手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沉着嗓音开口,“押往北疆的囚犯可是由他过问?”
蒙枫低头想了半晌,“他是主将,按理来说凡事都应知会他一声。只是,”他抬头望了苏畟一眼,难得见他冷淡以外的表情,故意卖了个关子,直到他要发作才继续说了下去,“只是如今新上任的副将太过能干,凡事大包大揽,言邪自是乐的清闲,也就睁一只闭一眼,只要事情不闹太大,就由着那副将折腾。”
蒙枫顿了顿,“说起这个副将,王爷再熟悉不过,差一点就成了你家大舅子。”
苏畟眼底瞬间闪现一张跋扈的面容,面色又僵白了些许,“是他。”
“王爷不必顾忌,他虽然纨绔娇纵,以王爷您的威名还是震慑得住他的!”说到此处,他才想起自己自始至终都还没有问清楚苏畟来此的前因后果,他思及此处便开了口问道,“王爷找言邪又为何事?”
苏畟眼底一滞,面色苍白了几分,似有痛苦溢于言表,“近日,我府上的事情,你也有所耳闻吧,”
蒙枫一听傻眼了,他这几日一直沉迷在新得的兵书上,压根没有出过院门,无辜地朝苏畟摇了摇头,“我近日新得了本好书,还在研究着,不知王爷府上出了何事?”
“你可还记得乔羽?”苏畟艰难地吐出她的名字,隐匿黑暗中的情感如龙卷风般卷土而来,霎时充满他的肺腑,垂在身侧的袖筒里双手早已紧握成拳。
蒙枫大惊,“乔羽回来了?”见苏畟沉痛地点头,心知此事定跟乔羽脱不得干系,他想起之前听说陆侧妃有喜的事情,脑袋自动歪想到了她的身上,“莫非是王妃嫉妒陆侧妃有孕,一气之下做了傻事,害死了她腹中胎儿,被陆丞相一纸告书请旨抓去了北疆?所以,您前来是要我飞书言邪关照王妃!”
蒙枫惊喜于自己的逻辑推理能力可以媲美神探了,又为乔羽的遭遇散洒了一把怜悯,见苏畟脸色一会青一会白,以为自己果真猜对了,心底顿时小兴奋了一把,还不忘安慰苏畟,“王爷不必担忧,想来圣上只是为了安抚陆家小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