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好心地替她报了姓名,“这位乔羽,我叫肃锦。”
“苏?锦”莺歌也是一震,却听少女急忙解释,“是肃肃花絮晚,菲菲红素轻的肃”
“呃”莺歌讪讪一笑,“只要不是苏,管它呢!”
“”轮到肃锦讪讪一笑。
莺歌突然抬头,惊诧的盯着乔羽面容,“姑娘是哪个乔羽?”
乔羽尴尬地扯了半天嘴角,终于拉起一丝笑意,“就是你想的那个。”
一双柔荑伸出拉起乔羽的双手,“真是幸会,幸会!原来名震瑶池岛的乔羽姑娘竟是名响八方的鹤莲衣!”
“哎?你不是已经有了身孕,怎么还不显怀啊?”莺歌突然想起之前岛民茶余饭后的谈资,眼神激动的盯着乔羽肚子,见乔羽半晌没有动静抬头望去,呆愣一旁,原本一脸云淡风轻的女子竟然泪眼婆娑,“这”她心底顿时明了,有些无措的寻求肃锦的帮助,见少女对她轻轻摇头,讪讪的缩到囚车车壁,等乔羽情绪平复了才避开话题幽幽开口,“说起这个刺字,还是源于谷雨国,他们称为黥面,也叫墨刑,先用刀刻人的肌肤,再淋上墨汁。”
肃锦深思少许,皱眉轻启朱唇,“周礼死刑有云:墨,黥也,先刻其面,以墨窒之。言刻额为疮,以墨窒疮口,令变色也。说的就是这个刑罚吧?”
“”乔羽和莺歌不约而同竖起拇指。
肃锦腼腆的羞红了双脸,“莺歌姑娘接着说。”
莺歌正襟危坐,表情变得严肃,有些惋惜的看了肃锦一眼“就拿我们这一囚车的姑娘们来讲,像你这种出身涉事官家的女眷是要发配苦寒之地,婚配给当地的官吏为妾。”
接着目光淡淡扫向其他女子,“平头百姓或者商贩女子犯罪,则会发配边疆官宦之家为奴为婢。而像我二人这种,”她收回目光转身深深看了乔羽一眼,语气忽然专为凉薄,“被刺以黥面的,则会押解军营沦为营妓”
乔羽眼底刹那间雾气蒙蒙,面容被垂下的发丝藏在了灰暗的阴影之中看不真切是悲是怒。
肃锦担忧的拉起她的手,触手却是一片冰凉
莺歌头倚笼栏,目无焦距的遥望着晴空万里,朱唇轻启,优美却悲凉的歌声洋洋洒洒散向四周,
“五千甲兵胆力粗,军中无事但欢娱。
暖屋绣帘红地炉,织成壁衣花氍毹。
灯前侍婢泻玉壶,金铛乱点也酡酥。
紫紱金章左右趋,问着只是苍头奴。
美人一双闲且都,朱唇翠眉映明矑。
清歌一曲世所无,今日喜闻凤将雏。
可怜绝胜秦罗敷,使君五马谩踟蹰。
野草绣窠紫罗襦,洪雅率马队樗蒲”
夕阳西下,浩浩荡荡的押解队伍来到一片还算平坦广阔的空地,为首的将领掉转马头,挥舞着小旗,囚车缓缓停下。一声吆喝响起,乔羽睁开眼睛循声望去,见囚车后面跟着的长长的队伍后面,走出十几个犯人,拖着沉重的脚镣跟在解差的身后,缓缓走进空地中央。
“他们要去搭架临时帐篷。”素锦低声开口解了乔羽的疑惑。
莺歌闻言扭头眺望远处层叠起伏的群山,似在自在自语般低声呢喃,“过了这块平坦原野,就要进入万壑群山,山路崎岖难行,恐怕我们这样舒服的日子很快就要到头了”
囚车上或卧或坐的一众女子眼光不约而同投向远方似在咫尺的层峦黑影,夜幕降临,高低起伏的黑影如一群群蓄势待发的猛兽蛰伏在夜色之中,嗜血狂热的眼眸紧紧盯着她们,隐于黑暗中的獠牙闪着青白色的光
帐篷搭好,里面还备好了干粮和就近打来的河水,解差们候在棚子外面将囚犯之间的锁链从中间解开,然后扣到沉重的脚镣之中,一个一个清点名号,确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