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后退,似有血气涌上心头,语气带着恳求和挣扎,“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是谁?”
乔羽方才的语气在朱雀看来,由体力不支气血不足造成,心底一时也急了起来,语气略带不善,“王爷还能认错自己的妻子不成,真不确定,可以招来她以前的奴婢辨认,何必在此为难她!”
“放肆!”苏畟怒吼,捡起几案上的镇纸就扔向了朱雀膝盖,朱雀一声闷哼被迫跪了下去。
“来人!请朱雀大人回避!”朱雀闻言掩住眼中的不羁,低眉不语,任由侍卫上前搀扶起他向外走去。他回头深深望了乔羽一眼,见她苦笑摇头,冷冷对上苏畟双眸,“王爷三思。”抱拳甩袖离去。
苏畟踱到乔羽跟前,俯身捏起她的下巴左右细细打量,眼光尖锐如刺,一瞬不瞬的盯着乔羽,“真是好手段!来人,去请鹤莲衣主仆!”
见她眼光迟疑微缩,似有利刃凌迟着他的血肉,心口阵阵麻痛,“本王最恨被人欺骗!”
乔羽听到杂乱的脚步由远及近传来,扭头望去,见嬷嬷和小雪一人一边搀扶着一个女子缓步前来,走近了才看清那人竟和自己如出一辙,不敢相信惊呼出声,“怎么可能!”
嬷嬷听到乔羽惊呼,手一抖,迟疑的对上乔羽的眼睛,“公主”
她站在两人之间迟疑不定,“这是怎么回事?”
被人搀扶着的鹤莲衣眸色冷冷,突然指着乔羽手腕大惊失色,“她手上的那颗珠子就是我的金簪章!我一直把它佩戴在玉佩丝绦上,从暗牢里醒来就没了踪迹。原来在她那里!”
乔羽一头雾水,那条手链明明是瑶池岛琴觞院朱律所赠。她对上女人双眼,却捕捉到一丝势在必得的狠厉,她缓缓坐直身子,“你是谁?”
“姑娘这话应该我来问吧,”她抽出小雪的搀扶,一瘸一拐走近乔羽,屈膝跪地,覆上乔羽的手腕,好一阵摩挲,眼底诡异莫测,再起身时,掌心已然一条手链,乔羽大惊,“你竟然可以打开!”心底渐渐细思极恐,“你跟朱律是何关系?为何要害我?”
“朱律?本公主不知,姑娘到了这等地步,何必在自欺欺人。”
苏畟看向低头皱眉沉思,脸色苍白如纸的女人,心头不觉烦躁起来,“你还有何话说!”
“呵!既然这名字姑娘喜欢,拿去便是!老娘我还他妈不稀罕呢!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苏畟真想掐死这个满嘴脏话的女人,“来人!”
藏于宽袖下的双手松松紧紧半晌,才低声低喃,
“将她暂押柴房,等候发落”
乔羽唇角轻勾,无视侍卫伸来的双手,跌了几次才站起身,闭眼缓了半晌,忍着小腹不适抬步向外走去,直到柴房只剩她一人才精神一松眼前顿黑,失去了意识
等她从饥肠辘辘中醒来时身上披着一席朱色斗篷,她掌心朝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头蓬顺势滑落肩头,她手指抚上绣锦花纹,眼底雾气升腾。
身侧的空地上放着一个托盘,菜汤此时还冒着热气,她摇摇晃晃起身等眩晕过去了才跪坐在托盘旁边,掷起调羹舀了一勺羹汤,淡淡的鱼腥味顺着呼吸钻进鼻腔,这曾是她最爱喝的鱼汤,可惜此时看上去却无比讽刺。
胃里一阵翻腾,她急急跑到墙角弯曲着身子吐了一滩酸水,眼泪不争气的砸在地上
等侍卫进来收拾托盘时,就看到乔羽躺在地上重又昏睡了过去,而托盘上的碗筷原封不动的搁置在那里,他轻轻叹了口气,心下不忍端着托盘前去复命。
在半路上却碰到了仰面而来的鹤莲衣,他有些踟蹰,上前生涩的称呼了一声王妃。
“你这是端去哪里?”鹤莲衣满脸惊讶的问道。
侍卫叹了口气,“回王妃,柴房的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