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果然下起了一场大雨,这场大雨来势汹汹,没有半点想要停下的意味。
好月恰好将雁风栓在了马厩里,这大雨来的猛烈,她便干脆在马厩里给雁风刷了刷背。
雁风舒爽的不行,半眯着眸子,偶尔扬起尾巴来轻轻拍打好月,足可见它此时的惬意。
不多会子,只见得安邦打着伞前来马厩接她。
此时天色黑透,唯有屋檐下的灯笼散发着大淡淡的光线。
“我就知晓你定然是在这里的!”安邦甩了甩伞上的水珠,站在了马厩棚下避雨,顺带又抬眼看向好月,“二姐,不如明日我跟你一道去地里罢,这些日子小五也不知晓去了何处,你总是一人独来独往的,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好给给雁风刷了毛,顺带又喂了一把肥草,接了安邦的话,“有什么好担心的?”
“今儿个那飘满城里的血书,当真是太吓人了!”安邦说着此事,又唔了一声,“二姐容貌可是一等一的好看,若是让歹人起了歹意怎么办?小五又不在身边的,得先做好防御才成!”
“这来回的路我闭着眼都能走得回来了,怎的还会怕歹人?再说了,这若真是见了,也不知晓是歹人怕我呢,还是我怕歹人呢!”好月说着,又纠正了一遍,“那不是血,那是朱砂!”
“不管是血还是朱砂,总是恐怖的!”安邦将手中的另一把伞递给了好月,“今儿个先生让我近日不要出门,以免受到池鱼之灾,但二姐日日早出晚归的,我更是不放心二姐。
唔,就这么决定了罢,明日之后我便随着二姐一起出行了!若真有歹人,我也能挡在二姐前头!”
好月接过伞,“明日我不出门!”
“不出门?”安邦呀了一声,“怎的不出门了?莫不是二姐真被早上之事给吓着了?”
“这有什么好吓人的?”好月顺着将伞打开,同安邦一前一后的踏入了大雨里,“其实什么东西都没有人心可怕,只不过是地里的活计差不多好了,加之明日又是下雨,也没我事了!”
“这样呀!”安邦尽量跟上好月的步伐,“不过说起今儿个早上之事,我其实也颇为好奇的,二姐,你说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话间,恰好上了后院长廊。
好月将伞又收拢,抖了抖水珠子,声音十分淡然,“怎的?你对这事很好奇?”
“可不是了!”安邦回道,“听说这事儿俩皇上都惊动了,二姐今儿个不在城里可是不知道,城里百姓纷纷在说这事儿呢?”
“哦?怎么说的?”
好月虽说顺嘴一问,但语气平淡,显然没有多大知晓的欲望。
偏生安邦心中对此事充满了兴趣,便也想告诉好月。
“大概就是说之前有一对孪生姊妹被商贾的公子瞧上了,那公子将那对孪生姐妹给强抢了回去,闹出了两条人命不说,还将人逼迫的家破人亡!”
说着,安邦则又簇了簇眉头,“不过真说起来,那对孪生姊妹我还远远见过呢,当时这二人走在街上,样貌c举止c形体,那都几乎都从一个模子里刻画出来的,我见着新鲜,便多瞧了几眼!
也就见过那一眼,之后就听的一些风声,说这两姊妹得了一场大病死了”
这般一说,安邦心中却又升起几分唏嘘,“我当时还信以为真了呢,今儿个听人这般说,当真是有几分叹息!”
“是冤枉,总会沉冤昭雪的!”好月笑了笑,“先生说的对,你这些日子还是莫要出门的好,想必此事一处,京城当中又要起大风大浪了,你莫被殃及了!”
“这如何行!”安邦几步跨在了好月身前,倒退着同她说话,“你身边没个小五,这安全便成了保障再说了,二姐你可比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