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寒气从四肢百骸侵入,沿着血管,一路窜到心脏。
陆靖白将手铐收得太紧,金属棱边磨破了她手腕上的肌肤,沁出的血丝从手腕混着水沿着手背滴落在地上。
但她仿佛没有察觉。
心头无数的念头在碰撞,最终,只剩下三个字。
失败了。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显然,她不止没有成功,还惹得那个男人对她起了厌烦的心。
走道上。
陆靖白走的很快。
带动的风刮起了风衣的衣摆。
薄唇抿出冷硬的弧度,一脸生人勿近的冷怒,岳明跟在他身边三年,也没见过他如此愤怒的样子,懦懦的问:“头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陆靖白猛的顿住脚步。
岳明一时不查,差点撞上他的后背。
男人回头,神色在灯光下晦涩难辨,“你去趟刚才的包间,把洗手间里
那个女人送回去。” “女人?”岳明一诧异,分贝就自动提高了,“头儿,你终于破处了?好歹是第一次,怎么不找个环境好点的地方,比如,床上,再不济沙发也行啊,非得在洗手间折腾,不干净不卫生,还咯人。”
走道上还有其他客人,闻言,视线纷纷落在了陆靖白小腹以下的位置。
那不可置信的眼神都表达着同一个意思:卧槽,还是处男,不会是不举吧。
陆靖白目光凶狠的瞪着缩着脑袋恨不得原地消失的岳明,咬牙:“你他妈回去跑操场50圈,一千个俯卧撑,五百个原地起跳,做不完明天去人民广场举牌子。”
跑操场50圈,一千个俯卧撑,五百个原地起跳。
这是要弄死他的节奏。
他腆着脸问:“举什么牌子啊?”
陆靖白唇角一勾,“征婚,要求,男。”
“”,岳明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脚底抹油,“我先走了。”
“等等,”陆靖白叫住他,默了几秒,“让个女同事去。”
言陌现在全身湿透,衣服贴在身上,和半裸也差不多了。
岳明暧昧的挤眼睛,“头儿真体贴,我要是女人,倒贴也愿意。”
言陌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她将湿衣服脱下来扔进洗衣机,赤着脚去了浴室洗澡。
温热的水冲刷过冰冷的皮肤,她才觉得自己是活过来了。
翌日。
她被手机铃声吵醒。
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客厅的吸顶灯,侧头,看见自己的手机在茶几上不停的震动,才发现自己昨晚在沙发上吹完头发后就睡着了。
“喂。”她的声音还透着未睡醒的沙哑。
“言小姐,这里是中心医院缴费室,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请问医药费您什么时候来交?”
言陌的睡意一下就没了,“我前天不是才刚交了五十万吗?”
“那笔钱是从陆氏集团的财务部划的,今早接到他们的电话,说是打错了,已经收回去了。”
“收回去了?”言陌知道昨晚的事没成功,陆太太必定会动怒,但没想到居然做的这么决绝。
“是的,所以言小姐,如果今天之内我们财务再收不到钱,就只能让您阿姨出院了。”
挂断电话。
言陌急匆匆的换了衣服,掬了捧冷水扑在脸上。
简单的洗漱后,她拿了包准备出门。
刚走到门边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
“言姐,是我,秦时。”
言陌拉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男孩,简直不敢相信他是秦时。
“你怎么?”
瘦成这样?
上次见面是半年前,那时候秦时跟在秦慕身边,还是个清俊少年。
“言姐,有钱吗?借我两千块应应急。”
他说话时低着头,整